看不到蔚蓝,只有单纯的白色,洁白,纤尘不染,叠在一起像颠倒的天梯,好像迈步就能跨上去,一步登天。
阳光不知道是从哪里投下,照亮这片天地,山顶依然遥远不可及,还是比前几天近了一些,按照水牛所说的,巨兽被那位设置了空间法阵,庞大的躯体空间被折叠在一起,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无力。
那头被一脚踢死的凶兽被水牛分解,地上只剩下血迹,他把血液精华提炼了个干净,一滴不剩,皮毛炼化为皮衣给了小军,起码有一点防御力,至于血肉他炼化了大半,小半给小军吃了,帮他活化身体。
其实那头凶兽完全不用死,就是太过自信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它原本以为水牛只是任人宰割的牲畜,没想到会这么强势,能一脚洞穿它。
眼眸中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透出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光彩,火堆上,烤肉滋滋冒油,用来穿肉的木棍开始发黑了,血腥味与烤肉散发的香气混合,说不出好与坏,那头异兽的肉发出淡淡清香,很特别,吸入后小军感觉浑身毛孔舒张,肺脏,血肉充盈,十分的舒适,与它的血是完全不同的极端。
他会想家,虽然家里不算舒适,家具老旧,在那里只有辛酸泪,但那是他长大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也为自己遮风挡雨几十年,无法轻易割舍,更何况还有村子里的人,村长,以及其他人,都是真心为他好的,他很感激他们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能够在听说自己家里的牛丢了一齐出动寻找。
他记不清父母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母亲喜欢每天打量一件衣服,很新,很漂亮,从来不舍得穿上,只是小心翼翼用手拿出,小心翼翼放到箱子里,她还喜欢哭,背着他偷偷抹眼泪,实在忍不了了才会不加掩饰,放声哭出来,念着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呢。
父亲喜欢发火,打人,爷奶经常被他训斥的抬不起头,母亲不小心惹他不高兴可能就是一顿打,对他,汉子恨,怕,记不清多少次母亲因为他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多少次以泪洗面,直到最后两人分开,都去到外面的世界闯荡。
汉子的母亲几十年来只回来过一次,牵着孙子,头发雪白,身子有些瘦弱,还算硬朗,脸上没有小时候他看见那种感觉,只有开心,陪她的还有一个年轻人,也是孙子,汉子很喜欢那个年轻人,性格很坦率,文质彬彬,没有因为什么嫌弃他,反而很随和。
头发雪白的老人见到他的时候打量了好一阵,汉子则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小臂上因为那个男人留下的伤疤很显眼,有些变形,但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不好意思了,真的有点醉了,可能有些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