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一块儿喝酒,希望我们能多用点他的建材呢!”
“那行,你给老赵打个电话吧!就跟他说,现在他店里的安保不放我走。”田宇随口回了一句。
对于城西老赵,田宇其实也还算熟悉。
毕竟当初为了给枫台镇修路,田宇有不少建材就是找老赵购置的。
“什么?!”
听到田宇的话,易达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好几个声调,他瞪着眼说道:“半支烟的安保不让田哥你走?田哥,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我看看那安保到底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不想在湘中市混了!”
“不用了,你让老赵打个电话就成…”
田宇也不想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把事情继续搞大,就随口回了一句。
“那行,田哥我先打个电话给老赵…”易达闻言,只得把话应了下来。
“嗯,你现在就打吧。”
田宇话说完,顺手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哟,我说你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呢,搞了半天,你知道我们这儿的老板姓赵啊?”
卡尺头满脸戏谑地看着田宇,问道:“你该不会以为你随口把我们老板的名字说一遍,就能够让我放你们走吧?我今天摆明了告诉你,你就是让老赵亲自过来,你们不把钱赔了,也出不了这个门!”
“对!要想从这里出去,今天就必须赔钱!”
“砸坏了东西,还以为提个人名就好使?你把老赵叫过来,结果也变不了!”
“……”
卡尺头身旁的几位壮汉,面对田宇“装模作样”打电话的行为,也是毫不在意。
其实卡尺头等人如此有底气,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别看他们都拿着老赵发的工资,但实际上卡尺头这伙人在加入半支烟卡拉ok厅之前,那在社会上就有一定的名气了。
虽然表面上,他们要接受老赵的指挥和安排,但实际上真把卡尺头弄急眼了,他同样也不把老赵放在眼里。
在卡尺头的心目中,他的老板老赵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建材商罢了。
双方真闹掰了,即便他在半支烟干不下去了,去其他地方,弄个安保的活儿,那也不费劲。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姐夫,咱可怎么办呀?”刘玥见卡尺头等人的态度如此嚣张跋扈,因为田宇出现,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很快又悬了起来。
嘉嘉也是一脸担忧之色,悄悄地就往田宇身边靠了靠。
“放心吧!”田宇给了刘玥一个肯定的笑容,温声道:“今天姐夫在这儿,没有人能够为难你。”
卡尺头见田宇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也是越发恼怒,瞪着一双眸子说道:“好大的口气,我还真想看你怎么走出去!”
“哒哒哒!”
就在此时,包厢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地声。
只见之前在大厅里接待秦遥等人的女子媛姐,一走进包厢便冷若寒霜地命令道:“阿猛,还不赶紧把路让开,让贵客们出去?”
“唰!”
卡尺头猛地一抬头,阴着脸问道:“你让我把路让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