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鲜血和内脏几乎没有带来太大的不适感,一份处理十分干净的鼠肉便放在旁边。
“我前阵子晒得虾干,给你当零嘴。”明霞看泽丽明凤用溪水把手清洗干净,才拿出带过来的小包,递给泽丽明凤。
泽丽明凤常年在寨子外巡逻,嘴里喜欢嚼一些质地坚硬的食物。明霞以前见过,泽丽明凤有一个随身袋子,里面装着晒得干硬的肉条,那些肉干又干又柴,跟木柴也没多大区别。
走路的时候,放哨的时候,练武的时候,闲着没事的时候,泽丽明凤都会从袋子里摸出的一根黑漆漆的肉干,在嘴里闲嚼着。
有时候肉干也会换成松子,扁桃仁,或者在野橄榄盛产的季节,拿着新鲜的橄榄直接吃。
前阵子正好是海虾丰产的时节,明霞买了二十来斤的大海虾,煮熟放在院子里晒得硬邦邦的。
这种虾干既有虾的鲜甜,又耐嚼,易保存,不仅可以直接吃,用来煮菜也很美味。
泽丽明凤生活在大山环绕的寨子里,与海边的乡镇同在凤城县的管辖范围,但很奇妙的是,两地也许直线距离不到四十公里,但自然环境和生活状态却有极大的区别。
泽丽寨外围是层层叠叠的大山,可想而知,泽丽寨能获得的海货少之又少。
泽丽明凤好奇地拿了一只大虾干,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捏,薄脆的虾壳就碎了一地,露出橙黄色的诱人虾肉。
山野溪涧里的野虾细细的,长不到这么大,泽丽明凤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虾子。
她也没怀疑顾忌,直接放入口中,干脆利落地咬下一段,耐心地咀嚼起来。
“嗯,好吃,香!”泽丽明凤把手上剩下的虾干塞进口中,显然很中意自己刚刚尝到的这种美食。
明霞笑了笑,心中暗暗感慨泽丽明凤的牙齿真是坚固。
自己这经过秋老虎暴晒出来的虾干,肉质又韧又硬,家里的小丫头们吃一只当零嘴,都能磨半天的牙齿,没想到在泽丽明凤口中,嚼着一点也不费力。
大约是从明霞这里收到了好吃的礼物,泽丽明凤料理手中树鼠时,越发认真起劲。
她打了一声清亮的口哨,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年轻的阿佘族女子像一只敏捷的小鹿一样,飞奔而来,给她送上了一个土布口袋。
泽丽明凤接过土布口袋,有用阿佘族的语言,对那位矫健的阿佘族女孩说了几句话。
明霞与阿佘族交往这些年,也能听懂简单的阿佘族语,知道泽丽明凤所说大致意思,是让这位姑娘去采摘一些植物。
小圆脸,大眼睛的阿佘族姑娘朝着明霞咧开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才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钻进树丛中。
泽丽明凤拎着已经清洗好的树鼠肉,往水涧的上游走去,让明霞也一起跟上来。
大约走了五分钟,山溪的水流逐渐变大,溪面也拓展到一米左右宽度。
泽丽明凤带着明霞来到溪流旁边的一处岩石地上。
“你看,这块石头像不像一个大锅?”泽丽明凤将手里的树鼠肉往她所说的天然石锅里一甩,笑着问道。
“就是一口天然的石锅。”明霞点了点头,很感兴趣地绕着石锅走了两圈,说道。
这是一个凹陷得很深的石头,整体看更像一个石臼,锅内圈的直径就有半米多,底下还有一个四十多厘米高的空间,正好可以用来架火堆。
石头缝隙周围有火焰燃烧过后的黑色痕迹,显然其他阿佘族人的想法雨明霞不谋而合。
泽丽明凤介绍完石锅之后,便没有继续说话,专心从那个土布袋子里掏东西出来。
土布袋子里装着都是加工处理过后的植物枝叶或者根茎。晒干的枯叶和树枝,明霞实在认不出它们是什么。
只能看着泽丽明凤挑挑拣拣,往石锅里丢下一大把的东西,几乎把半个土布口袋都要掏空了,石锅里的树鼠肉,也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