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坯房已经明显倾斜,几根成人手臂粗的木桩撑着才没有立刻坍毁,不知道它还能否撑过今年。
两间茅屋面积约有八十来平方,外屋是正厅和厨房,里屋是卧室;
李古岩看着眼前的两间茅屋,真怕睡着后被埋在里面,感觉还没之前睡草堆睡安全;
李古岩暗叹:“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个家了”
两扇腐朽的木门被李古岩用手推开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门板的下方不知道是被老鼠咬的还是被村里淘气的小朋友砸的,已经缺失了几块木板。
进入屋内,房梁上接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还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钻进了李古岩的鼻腔。
正堂留有一个四方桌和几条长凳,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还有一粒粒黑色老鼠屎。
走进里屋一张木制老式木床宽大而厚重侧面还刻有精致的花纹,散发出历史的气息。
两间茅屋面积总计约有八十来平方,前屋的正厅和厨房约有五十来平方,里屋约有三十来平方。
在离前屋十几米的地方,能看到还剩一半残破土墙,证明原来这里还有间茅屋。
“岩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要是分不到地,以后你吃啥啊。”
“等再过段时间我再和刘书记私下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会计杨老三拎着一床被褥走进李古岩家。
这床被褥还是会计杨老三回家和媳妇好说歹说,才让家里那口子同意的。
“真不用给我分地的,叔叔婶婶们也不容易,我一个大活人哪怕是给别人家帮忙做农活,也能得些口粮养活自己。”李古岩看着会计杨老三有些无奈的表情,回应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暗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更何况还是打农活”。
“你说那些人怎么能这样呢,我也是外姓人,我爷爷在六零年的时候跟着我爸逃荒来到黄冈村,也是刘书记上咱们家上工才有饭吃的,那时候刘书记还是大队会计。”会计杨老对那些人的行为,不解道。
“三子哥,那时的你家是不是干活比其他人都卖力啊?”李古岩问道。
“那是当然,当年村子收留我们家时,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干活当然会比其他人卖力。”说到这里会计杨老三好像明白了。
会计杨老三也是经历“大锅饭”时代,那时的田地还没分田到户,所有的田地都是公家的。
各家各户又穷得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大家为了省点力气,回家就能少吃点,那是一个比一个会偷懒。
既然是公家的田还能有人卖力干活,可不就欣然接受杨老三一家人了。
但现在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地都已经到家家户户手里了,要是还来分地,那就是在他们碗里抢食吃。
“三子哥,村里叫三子的太多了,要是有几个叫三子的在一起,我也不好称呼”李古岩挠头尴尬道。
“我叫杨老三,当时村干部给上户口的时候也没问我大名叫什么,直接就按杨老三这个名字给报了户口。”杨老三无赖道。
起名字在后世可是大事情,哪家不给小孩想个十个八个名字备用。
李古岩暗叹:“还好告诉刘书记我的全名了,别回头给自己直接填个傻子那就搞笑了。不行,回头还得和刘书记再嘱咐声”。
陆陆续续又有村民过来帮忙,家里富裕点的也送了些日用品过来。
“李哥,我也来帮忙了”胡梅用小板车推了一整袋大米、杂粮等,还有一坛咸菜。
杨老三、胡梅还有村里的一些老人送完东西后并没有走,也一起帮忙整理李古岩家。
墙壁、屋顶已经残破不全,李古岩和杨老三主要负责给房子补洞。
杨梅和几个村里老人整理着家里的杂物,把一些还能用的家具简单修复后,摆放在合适的位置,一些已经损坏无法修复的家具、杂物全部扔到后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