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们只是个守城之才。
杨玉眼看着宴会成了讨论继承人大会了,她看着李隆基一笑,李隆基挑起眉,似乎在说:“娘子你可不要玩火。”谁知杨玉故意对着李隆基露齿一笑,看着陆江海:“都怪我,本来好好地宴会成了诉苦会了。我这些天想明白了,子孙自有子孙福,我们何必强迫他们呢?最后闹的大家都不开心。我想今后把恒泰交给个能干的人,把它发扬光大。”听着杨玉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置可否,唯独是陆江海盯着杨玉。
李隆基不满的哼一声:“娘子怎么说起来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今天就听着你说什么生意经,真是无聊。”
“是我疏忽了,该罚!”杨玉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转脸看看在座的人,忽然问:“薛家的那个薛翔怎么没来啊?”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眼睛一起看向了陆江海。汪朝宗冷笑一声:“薛家倒是不用操心后继无人了,他们家的矿场和生意都没了。这会好了,能叫子弟们安静读书了。”
杨玉故意装着一无所知:“没了,薛家的矿场生意那么好,怎么会没了?他们家的子孙虽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是守住家业还是可以的。”
“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人设圈套坑了。真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汪朝宗瞪一眼陆江海,充满了挑衅意味。
陆江海则是面不改色,在哪里悠闲的自斟自饮。
一场宴会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马元中和老友汪朝宗感慨着说:“今天的酒,你喝出什么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娘子真是被陆江海被蒙蔽了。我们还是要提醒下娘子。这个小陆,以前看来不错。谁知后来成了这副样子了!竟然是如此黑心,当年陆家是怎么发家的,你可知道?后来小陆被送去读书了,我还想着他们家大概是害怕报应,要积德了。今天看来,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他们家是改不了。娘子要用他那样的人,只怕是天下大乱了。”汪朝宗叹口气,马元中则是皱皱眉:“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陆家当年真是背信弃义,出卖人发家的?”
“还不止呢,你可知道前隋的时候,攻打高丽,陆家承办了药物和粮食。他们真是黑心,用腐烂霉变的粮食冒充军粮,用假药做了疗伤药。你说——真是惨啊。我家里曾经有个老人,他的父亲以前在陆家做事。他父亲那个时候还年轻呢,去辽东送东西——据说他亲眼看着吃了坏粮食做干粮,不少的士兵都拉肚子,浑身无力,在战场上自然是占不到便宜被人家轻易的砍杀了。那些受伤的人,唉,不说了,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呢,听了那些伤兵的惨状都被吓得哭了几个晚上。你说这样的黑心钱,不是谁都能赚的。”汪朝宗看着远处,感慨道:“陆家就此发家了,可是从此之后人丁不旺。到了陆江海这一辈子,只剩下了他一个独苗了。现在陆江海还没儿子呢!”
“若是他们家子孙成群才没天理呢。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娘子提醒下。别最后陆江海使什么手段把恒泰掏空了。今后他要是——”马元中压低声音,做个手势:“这个小子别是有谋反的心思!”
“且等等看,我想娘子不会那么容易蒙蔽。再者说了前些日子恒泰和陆家争的你死我活的,陆家狠狠地吃了大亏。你觉得娘子会那么容易的改变主意吗?你要是相信我,回去等着,娘子没准很快会召见我们的。”汪朝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的日子是太舒服了,脑子都丢了。”
“我可不是太舒服了,心事总算是了了。你知道,我没什么大谋略的,只想着守住家业,要是能改变我家的门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所幸我遇上了娘子这样的良师益友,大靠山!我家的祖业不仅保住了,还发扬光大。我儿子如今是正经朝廷官员了。他要是再踏实的做下去,没准能混个巡盐御史呢!我现在一门心思培养我的小孙子,读书,什么风雅学什么。今后谁敢我家是铜臭气的商人啊!”马元中一脸我很幸福,我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