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误会奴婢了,这个事情是我前几天回家和阿娘说起来,因为奴婢的阿娘服侍过娘子,知道娘子的喜好,听我说了一句就知道娘子想要什么东西了。奴婢家里有个木工作坊,工匠和材料都是现成的,因此一下子就做出来了。奴婢不敢私自传递消息。”
难道是我敏感了?杨玉忍不住苦笑了下,自从受伤之后,即便是杨玉躲在李隆基的翅膀底下,一直深居简出,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了。以前杨玉简直是炙手可热,谁要是能和娘子说句话,那真是无上光荣。谁要是能得了娘子的青睐,简直是就是立刻青云直上啊,别说那些公主命妇们,看见杨玉眼睛闪闪发光,和见着佛祖一样呢。
但是杨玉受伤之后,大家看出来贵妃算是彻底废了,立刻杨玉就成了小透明了,仿佛这世界上从来有杨玉存在过一样。在任何公开场合,没一个人提起贵妃!这不只是因为的提起贵妃圣人会迁怒,更重要的是,提起杨玉没有任何好处,她基本上是昨夜黄花了。
就连着玉真公主也是一次没来看望。真是太现实了,他们都认为圣人不可能再宠爱一个瘫痪在床,无法站起来的女人了,尤其是这个女人以前得宠的时候,是精通舞蹈音律的。
只是没想到李瑁竟然还在关注自己,不管他是幸灾乐祸也好,还是良心发现也好。杨玉第一次深深感到孤单,她原先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不怕孤独,谁知她根本没想象的坚强。
“算了,下不为例。看样子我今后要严厉些了,你没有休假了!”杨玉想起来了,灵儿的丈夫曾经是李瑁的跟班双喜,他可是李瑁的心腹啊,就算是毓秀不是有意透露的,可是言语之间肯定会泄露不少自己的情况。灵儿两口子有作坊更有商队的,荆州那边有好木材,消息也传递方便啊!
毓秀很担心杨玉会把自己赶走,听着杨玉说只是不准休假了,她松口气:“娘子不赶我走了?!我今后一定是只听娘子的话,再也不敢乱说了!”
杨玉无奈的一摆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放在以前——哼,你这个皮孩子!我不是狠心,不知道人家的好意,我是为了你们全家还有你们的那个主子着想呢!扶着我过去!”杨玉叫毓秀扶着自己过去,她要练习走路了。
柳东桓背着药箱子刚来,就被珍珍给拦住了:“柳先生,我们娘子对你如何?你怎么能这么害她呢?”柳东桓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话什么意思?娘子身上不舒服了?不能够啊!”
“你还装糊涂,我问你,最近娘子每天吃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少,怎么却是越来越胖了?而且娘子的脸色也开始发黑了?头发掉了那么多,现在还没长出来,身材又变形了!柳先生,你这是救死扶伤呢还是下慢药害人呢!我们娘子对你真是恩重如山,你从一个游方郎中成了今天太医院的医正……”珍珍抓着柳东桓领子,指着他的鼻子尖数落柳东桓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柳东桓哭笑不得,他试图把自己的领子从珍珍手里解脱出来:“这个事情我早就和娘子说了,要站起来肯定要付出代价。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你不是也知道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小心被人听去了!”
珍珍一脸不相信:“胡说!你根本是包藏祸心!你可知道娘子现在多痛苦啊。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高将军连着几次来,娘子都推脱不见,眼看着没有理由了,更叫圣人开始疑心了。虽然现在还有理由托着圣人不叫他来,但是桃子已经离着长安不远了,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不管,你要把娘子恢复原样!”
珍珍对着柳东桓开始耍无赖,柳东桓很无奈的说:“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道那些都是药物慢性作用,就是现在断药,再恢复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你真是个糊涂虫,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桃子不是那样没孝心的孩子。就是圣人——你觉得现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