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子字斟句酌的,他很想问当初义学的事情,阿娘在里边是什么角色。她是帮着十八哥呢,还是那一切都是阿娘的手笔呢。可是这些话桃子很难问出来。毕竟现在阿娘和十八哥早已经是劳燕分飞了。
魏恒的一时没明白桃子的意思,滔滔不绝的说起来自己当年的学生时光。人都很珍惜自己的青年时光,因此魏恒说起来绘声绘色,什么怎么进了学校,同学们怎么相识。如何溜出去到西市和东市上大快朵颐。
“……那个时候学里要求的很严,每个月都有考试,每次的成绩都要记录在案。开始的时候还没分班,我们不仅要学经史子集,还有算学,医术,甚至要学医术和兽医什么的。各种庞杂的学问都要射猎。阿大在背书上没什么天分,背诵的时候经常垫底,不过他很善于做铁匠活计,已经能挣钱了。后来他贿赂我,叫我在他背书的时候提醒他。他则是请我吃胡饼。就是西市上那家最有名气的。”魏恒回忆着美好年华,桃子也听的入神了。
他从魏恒的话里听出来很多似曾相识的东西,每个月考试,看样子阿娘对你们很仁慈了,你可知道我是的十天一小考,月底是大考。而且考不好很惨的!桃子忽然明白了,阿娘真是在十八哥夺嫡储君之位上参与的很深了。难道是因为这个,阿娘才和十八哥分手的?或者是阿娘离开十八哥是阿爷对他的惩罚?
就在桃子脑洞大开的时候,魏恒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惭愧的说:“郎君恕罪,我这个人有些愚钝。那个当年的义学,是寿王殿下拿自己的钱办的。招收的都是些贫寒人家的子弟。我的家境还算是不错的了,家里不仅能温饱,还有些结余,张阿大就可怜了,郎君是知道了,他父亲没了,阿娘一走了之,跟着祖父生活。幸亏是学里一切免费,不仅有吃穿,若是帮着作坊干活还能有工钱的。他才读下去了。可是学了两年,张阿大的祖父病倒了。他只能辍学回家了。好在学了些本事在身上。”
桃子装着没看见魏恒局促的样子,不在意的一摆手:“我倒是挺羡慕你们的,一群同学,可以互相扶持。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这个案子我会叫人再审的。那个张阿大在哪里?”
“在大理寺的监狱里,人犯和案卷是一起押解来长安的。我前几天还去探望他。只是没想到,我们多年未见,再次见面竟然是这个情景!”魏恒长叹一声,对着桃子深深一躬身:“肯请郎君给他一条生路。”
张阿大的案子被发回重审,很快事实就查清楚了,正如魏恒说的那样,是张阿大的生母尉氏卖掉了自己的孙女,虐待张阿大妻子,张阿大忍无可忍,杀了尉氏。桃子批示,叫三司会审,重新判决。
华清宫里,岁月静好。杨玉和李隆基两个人享受着安闲的时光。但是风花雪月也难免觉得腻了。这天李隆基拿出来一身崭新的裙装:“娘子,我们出去走走如何?”杨玉看看天色:“这个时候,去长安怕是来不及了。”
“不用去长安,只在骊山脚下。今天是骊山老母寿诞,山下很热闹呢。我们去逛逛。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喊着无聊啊。我就知道娘子逛街的瘾头又犯了。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逛街这么无聊的事情?”李隆基嘴上半真半假的抱怨着,但是眼神却满是鼓励,要杨玉换上衣裳,逛庙会去。
杨玉一笑,飞快的亲一下李隆基的嘴角:“我就知道三郎最了解我了,我还没过庙会呢。那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吗?”杨玉抱着衣裳,欢快的飞到屏风后边换衣裳去了。李隆基则是抱着胳膊,坐在刚才杨玉的位子上,欣赏着屏风后边影影绰绰的倩影。
“庙会能有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这几天到黎山老母院中求子最灵验了——也没什么好玩的。”李隆基忽然想起杨玉的伤心事,立刻转开话题了。她失去了十六,虽然侥幸有了桃子,但是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自己还说什么求子,这不是把杨玉的伤口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