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准备了礼物孝敬阿娘。”说着有人抬上来几个大箱子,放在武惠妃面前一一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五光十色,叫人应接不暇。
很显然武惠妃很享受李瑁的孝心,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十八最孝顺,不过你们哪有这个财力。心意我领了,东西你们拿回去一半。孝顺是在心里,不是表面文章。”武惠妃转性了?在杨玉看来武惠妃可不是勤俭持家的人,她可是个喜欢享受生活,搜集珍宝的。
以前李瑁和杨玉孝敬的好东西,武惠妃都痛快的收下了,而且别人送的礼物越珍贵,她就越高兴。
怎么今天她竟然体恤起来李瑁了?杨玉心里疑惑,嘴上却是很孝顺:“阿娘这是厌弃了郎君和妾身了,哪有给母亲的礼物还要拿回去的。这不是成了笑话了吗?或者是阿娘嫌郎君的礼物都微薄。”
武惠妃一摆手,那些服侍的人都出去了,武惠妃压低声音对着杨玉说:“我昨天探了圣人的口风,圣人很看重十八。只是现在太子虽然被关着,但是却没废黜太子的意思。这到底要怎么办?是什么叫圣人仍旧犹豫不决?”
武惠妃和自己商量夺嫡的大事?杨玉心里转了几圈,武惠妃一向不待见自己,仿佛只要听见杨玉的名字就会生气。李瑁也不想夹在中间难受,在武惠妃跟前尽量不提杨玉,把这对婆媳分隔开。因此武惠妃根本不知道杨玉在夺嫡这件事中知道多少。不过听着宫中传出的消息,武惠妃认为杨玉就是个花瓶,除了长得好看,剩下一无是处。
还埋怨杨玉轻浮浅薄,除了仗着长得好,靠着男人吃喝玩乐,享受王妃头衔带来的荣耀,简直是个米虫!怎么武惠妃竟然和她这个花瓶说起来国家储君废立的大事了?“阿娘这是什么意思?郎君也不和我讲外面的事情,妾身哪里知道这些呢。听娘娘的话,难道圣人就不提上林苑的事情了?那么郎君不是白挨了一箭?”演戏演全套,杨玉立刻化身成为无知少妇,咋呼起来。
果然是个没用的,武惠妃看着杨玉一脸不满,大呼小叫的样子,心里厌恶的皱皱眉。这个杨氏还真是个浅薄的人。武惠妃瞪一眼杨玉,杨玉立刻闭嘴。“好了,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后你要小心些,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你身份不同以往了,不能蝎蝎螫螫的。还有——算了,和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武惠妃看着杨玉的背影,暗下决心,杨玉这个样子怎么做太子妃?还要给十八物色个懂事识大体的新王妃才好。
武惠妃要做什么,杨玉抱着孩子走在出宫的路上,心思飞的很远。她沉不住气了,本来上林苑李瑁遇刺,简直是上天赐给李瑁和武惠妃的机会。可惜这个馅饼在李瑁和武惠妃面前转一圈,有拍拍翅膀飞走的架势。皇帝考量很多,毕竟是多年的太子,一旦废黜,牵扯各方。闹不好又是一场风波。
不能拖延下去了,既然火候不够,就加一把柴。正在杨玉心里谋划着如何加把劲把太子彻底拉下来的时候,已经不追不觉到了宫门了。“怎么十六的鸨母何莺儿没来?她上哪里去了?”站在车子面前,杨玉忽然发现十六的保姆不在。
“娘子,何莺儿原本就在宫中当差。这次进宫只怕是遇见了以前的熟人,她只怕是叙旧忘了时间了。今天早上,她就出去了。这会还没个影子。不如去找找她。”奶娘想起什么,对着杨玉说何莺儿的去向。
话音未落就见着何莺儿急忙过来:“奴婢该死,遇见个老熟人竟然忘了时间。叫娘子等着奴婢。”
杨玉没心思理会何莺儿,只告诉她下次小心就带着孩子上车回家去了。
李瑁书房里,文白刚说完事情正要出去,却见着杨玉言笑晏晏的过来了。她满面春风的对着给自己行礼的文白说:“今天我是走了什么运,竟然遇见了文白先生。先生别急着走啊,我有要紧的事情和郎君商量。这个事情很要紧,我一个妇道人家心里没底,先生帮着拿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