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地方,现在秋意渐浓,正是游玩散心的好时候。”杨玉换上脱和蔼的面孔,给文白放假了。
文白一愣,随即站起来,对着杨玉一躬身:“娘子体恤下情。文白恭敬不如从命。”杨玉笑嘻嘻的一摆手:“我素来敬重先生才学,他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管和我说。”说着杨玉一拍手,进来几个标致的侍女:“是我疏忽了,先生一个人在洛阳身边没人照顾。她们几个虽然愚钝,但是洗衣缝补,奉茶梳洗还是都会的。你们今后去服侍文白先生。”
文白看一眼这几个俏丽的女子,带着几分讥讽的说:“我只能说多谢娘子好意了。”
当天晚上李瑁一回来就说:“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文白。是我太着急了,他大概是想叫我宽心吧。你叫他放假,我可没了帮我起草文书的人。还是叫文白跟着我到工地上吧。你不是叫他下基层吗?跟着我去工地上搬砖,可是下基层了吧!”
杨玉有些诧异,这个文白还真是聪明,竟然说动了李瑁帮着他求情。杨玉忍不住问:“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按着他说的办后果会是什么。轻则是一切努力白费,重则是被人抓了短处。你还帮着他求情呢。我都要怀疑文白是个狐狸精了,三言两语的就把你迷住了!”杨玉越说越酸溜溜的。李瑁憨厚一笑,捏了下杨玉的脸:“你精神绷得太紧了,人才放在合适的位子上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应。他虽擅长的是文字工作。”
天知道相隔千年,表达方式有很大不同,每次要写点什么都是李瑁最挠头的时候。杨玉一挑眉:这么长时间,你连篇作文都写不好!每天抽时间练习练习吧!”
就在李瑁每天泡在工地上,杨玉则是不畏辛苦调度资金物资,两个人一心一意争取在八月底完成工作的时候,长安却是另一番景象。武惠妃最近有点心情不好,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武惠妃心情不好,整个后宫似乎也跟着阴天了。皇甫德仪对着刘才人讥讽的说:“真是一帮势利小人,她武惠妃不高兴就要后宫都跟着哭丧不成,我偏要去太液池上坐船。叫他们把游船准备好了!”皇甫德仪是鄂王李瑶的生母,也曾经是皇帝的宠妃。可惜花无百日好,现在的皇甫德仪早已经成了昨日黄花,不过鄂王是太子的心腹兄弟,皇甫德仪在宫里的日子也不错。
刘才人是光王的生母,奈何分位在哪里摆着,在人前总是没那么硬气。因为光王和鄂王都是太子的心腹,因此刘才人和皇甫德仪也走得很近。她一向是个不想惹事的,听着皇甫德仪的话忙着劝道:“听说最近圣人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安分些。至于那边,她是最会哄人的。撒娇装病,本就是她拿手的本是。”
皇甫德仪想起当年武惠妃就是靠着那些狐媚伎俩获得皇帝恩宠,她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你还真是老实,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闷头躲着。你可知道现在要变天了!武惠妃也有这一天!”皇甫德仪咬牙洁白整齐的牙齿,袖长的眉毛皱在一起。
刘才人眼睛一亮,按捺着心里的激动压低声音问:“她竟然失宠了?!真是菩萨开眼。哼,她也有今天!是谁,我倒要看看是谁扳倒了武氏那个狐狸!”
皇甫德仪脸上得意之色没了,语气黯然的说:“圣人的心思越发难猜了。连着几天都没到后宫来,也没召见那个嫔妃侍寝。听说圣人一直在梨园呢。只是平常都是圣人和武惠妃一起到梨园的。我是猜测着,没准是因为那个舞姬什么的武惠妃和圣人闹脾气呢。其实圣人宠爱都和我们没关系了!”说着皇甫德仪伸手抚摸下鬓发,虽然保养得宜可是岁月还是留下了痕迹。
刘才人垂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庭院:“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宫里的一天真长啊。”她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对皇甫德仪说:“我这些日子日夜祈祷,只盼着武惠妃失宠。她若是失宠,我们也能安心了。”想起武惠妃的野心和最近李瑁和太子为了洛阳粮仓的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