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看完这场戏的人都非常感动,林湘本来就是个泪点低的人,这会儿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靳越朔擦干了眼泪,朝苏烟坐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看不见苏烟的脸,只能看见她低着头,肩膀发抖。
就算这样,他也可以肯定,苏烟还在哭。
靳越朔想上去跟她说话,但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自己上去之后能说什么。
就像别人说的一样,他这张嘴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
天气很冷,苏烟哭了一会儿之后,感冒的症状更严重了,不断咳嗽打喷嚏。
阿雯赶紧给苏烟倒了杯热水出来。
苏烟红着眼睛捧着水杯喝着热水,脑子里还在过接下来的剧情。
这场戏之后,苏烟和秦逸然两个人休息了二十多分钟,
差不多等两个人情绪平静下来了,导演才喊他们去拍下一场。
阿雯替苏烟脱了羽绒外套,等她去拍摄之后,阿雯准备出去打水。
保温壶里没水了,得去外面后勤那边接热水。
下一场戏的冲突没有上一场那么激烈,这个时候,女主角已经接受了女儿离开的现实。
没有了歇斯底里,她坐在床上,眼神木讷,眼眶是红的,还带着泪。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哭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
是笑,又不只是笑,
她眼里的泪是笑着流出来的,从没有声音,到哈哈大笑——
笑到最后,苏烟的五官都扭曲了。
笑完以后,她又开始砸床。
靳越朔看得胸口发闷——他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上去抱她的冲动。
靳越朔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判断对她做出的事儿,愧疚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靳越朔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出了拍摄的院子里。
靳越朔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阿雯在跟后勤那边的人对话。
“啊,那热水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这边?”
阿雯是出来给苏烟接热水的,但这边的热水喝完了,得等下一批送过来。
山里交通不方便,几公里的路也得走很久。
阿雯跟后勤那边说:“老师,麻烦你帮我去接一壶水吧,苏老师感冒了,离不开热水。”
苏烟进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架子,很少提什么要求。
偶尔来这么一次,工作人员完全也能理解,
那工作人员答应了下来,正准备接过热水壶的时候,突然被人半路截胡了。
阿雯和那个大哥都愣了一下,俩人齐刷刷朝着始作俑者看了过去。
后勤大哥不认识靳越朔,但是阿雯认识。
“老师,您这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