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因为这个出了什么事儿,我会后悔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但你觉得你能瞒她一辈子吗?”江别南说,“看我就知道了,有些事情逃避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
靳越朔被江别南说得僵了一下身体,他许久未出声。
温冕在这点上跟江别南想法一样,他跟着说:“长痛不如短痛,你拖得越久,等她知道的时候对她伤害越大。”
“我看她根本就不喜欢傅长暮,她要是喜欢傅长暮那也罢了,你好歹算是成全,现在算什么啊,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温冕劝靳越朔,“你好好想想吧,趁他俩婚礼没办还来得及,不然结婚了可就不好办了。”
靳越朔一直没说话,四肢大开躺在拳馆的地上,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江别南和温冕说得也没有错,有些事情瞒不了一辈子。
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勇气去跟苏烟说,他承认他怂,他怕她知道真相伤心难过。
哪怕是假象,他也希望她活得快乐。
江别南原本还想劝靳越朔,刚要开口,他的手机便嗡嗡震动了起来。
江别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不知怎么地,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江别南揉着眉心接起了电话,“妈。”
江夫人:“南三,你表哥回来了,现在在医院,你过来一趟。”
江别南捏着手机的手指顿时僵硬了起来。
下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像是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鸵鸟,沉默许久后,不甘心地问:“……您说什么?”
江夫人:“你表哥没有出事儿,他被岛上的居民救下来了,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我和你爸在去医院的路上,你也一起来吧。”
江别南的眼皮剧烈跳动了起来,他用力摁了一下,“好。”
说出这个字儿的时候,江别南的声音已然沙哑得不像话。
靳越朔和温冕听看着江别南接完了电话,他们两个人没听清那边说了什么。
刚挂上电话,靳越朔便问他:“什么事儿?”
温冕也跟着问:“是不是章知那边有信儿了?”
能让江别南失态成这样,肯定跟章知有关。
江别南动了动嘴唇,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他没死。”
靳越朔和温冕不约而同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章知竟然没死?
“他、没、死……”江别南重复着这三个字儿,说完之后,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邪肆,眼底却毫无波澜,像一口干枯的井。
温冕看得难受,摁住他的肩膀,“现在他人在哪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