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旻探着脑袋,看到苏烟去阳台之后,立刻拿起手机给靳越朔汇报情况。
电话接通,苏烟便听见了傅长暮的声音:“我要临时去紐约一趟,今晚出发,你明晚回来我安排司机去接你。”
苏烟“哦”了一声,“知道了。”
她的态度一向如此冷淡,傅长暮已经有些习惯,“瞳瞳要跟你说话。”
傅长暮将手机拿给了瞳瞳,苏烟跟瞳瞳说话时态度明显不一样了,靳知旻隐约听见了苏烟的笑,还温柔地说了句“我想你”。
靳知旻:“……”
完了,她看靳越朔是彻底没希望了,她都不忍心给靳越朔通风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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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暮将瞳瞳送回到别墅,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带着登机箱去了机场。
八点钟的飞机,飞行十三个小时,抵达紐约机场的时候,那边刚好是早晨。
傅长暮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下飞机后,他打车去了别墅。
傅长暮出现在别墅门口,将守在门口的保镖们吓了一跳。
“傅先生?您怎么来了?”
傅长暮没答,只是向里看了一眼,“方颜呢?”
保镖:“颜小姐那天哭完之后就生病了,还没有起床。”
傅长暮“嗯”了一声,越过保镖,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保镖见状跟上去,想帮傅长暮拖箱子,被傅长暮拦下来了,“都别跟着我,在外面守着就行。”
有了傅长暮这句话,保镖们也不好再跟了。
别墅里很安静,傅长暮进来后,一楼空无一人,沙发上放着一条白色的毯子,应该是方颜之前在这里睡过。
偌大的客厅有些冷清,深秋的紐约很冷,家里温度不高,傅长暮身上泛起了一阵凉意。
傅长暮换了拖鞋,朝着楼上走去。
方颜的卧室房门紧闭着,傅长暮拧开门把走进去,就看到了窝在被子里的方颜。
她不止裹住了身体,还是蒙住了脑袋。
这个心情不好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习惯,跟苏烟一模一样。
这应该也是她和苏烟除了外表之外最像的一个地方了。
傅长暮关了门,走到床边,将方颜身上的被子掀开。
方颜闭着眼睛不肯动,但她很显然已经醒了。
方颜以为是保姆或者保镖来喊她起床了,抗拒地的不肯睁眼。
这样子,看着还有些倔,又很任性。
傅长暮又一次想起了苏烟——她赌气的时候,也会这样。
傅长暮捏住她的下巴,“不睁眼?”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方颜身体一僵,她立即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傅长暮四目相对。
对上傅长暮的眼睛之后,方颜动了动嘴唇,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她原本就红肿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口,像是在抓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
“哭什么?之前还没哭够吗?”傅长暮将方颜抱在了怀里,摁着她的脑袋,让她将头靠在了自己的心口。
傅长暮鲜少有这样主动抱她的时候,方颜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方颜已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对她造成过的伤害。
傅长暮顺着方颜的头发,问她:“一直在房间躺着?”
方颜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她只能点头。
傅长暮:“别哭了,起来,下去吃饭。”
方颜将近两天的时间滴水未进,下床的时候脚步有些虚。
傅长暮将她扶了起来,索性就没松手,一路耐心地扶着她到了楼下的餐厅。
方颜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她记得,上一次傅长暮扶着她下楼,应该是她快生孩子的时候。
那会儿她原本在纠结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因为傅长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