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电台都在说这件事儿。
五岁的孩子了,虽然懵懵懂懂的,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关系。
虽然她很喜欢和靳叔叔玩,但如果妈妈跟靳叔叔在一起会受委屈的话,她就不跟靳叔叔一起玩儿了。
苏烟听见瞳瞳的话之后,眼眶蓦地酸了一下。
别人心疼她,她不会有什么特殊反应,可瞳瞳不一样。
她是她的女儿。
被女儿关心,和被其他人关心,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妈妈,我和爸爸带你走吧!”瞳瞳跟苏烟说,“爸爸很爱你的,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好不好?”
瞳瞳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苏烟听完后,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了傅长暮。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在问他,是不是你教的?
傅长暮淡淡笑了下,他问苏烟:“医生怎么说?”
苏烟摇摇头,“没什么事儿。”
抑郁症的事儿,她不想在孩子面前提起。
傅长暮早就猜到了苏烟不肯说,他瞥了一眼床边摆着的药盒,一眼就认出来那药了。
苏烟之前吃过无数次,他怎么会忘。
傅长暮将瞳瞳抱过来,对她说:“瞳瞳,你先跟司机叔叔下去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说几句话。”
瞳瞳向来懂事儿又听话,尤其是听傅长暮的话。
他这一说,瞳瞳立马点头。接着,傅长暮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司机很快就上来把瞳瞳接走了。
病房里重归安静,只剩下苏烟和傅长暮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
邵治礼今天难得没有通告,他早起去买了些水果和小吃,拎着东西来到了医院。
邵治礼拿着东西往苏烟病房走的时候,突然迎面碰上了一个小姑娘。
住院部有孩子出现本身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邵治礼原本只是瞥了一眼,却在看到那小姑娘的长相时彻底愣住了。
那小姑娘……怎么跟苏烟那么像?
她似乎,是从苏烟病房那边走出来的。
那小女孩被人带走了,邵治礼眼皮子跳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了出来——
这孩子是苏烟的吗?
如果是,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靳越朔吗?
那靳越朔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邵治礼带着这些问题,加快步伐朝苏烟的病房走了过去。
他刚刚走到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男人的笑声——
不是靳越朔,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邵治礼停在了门口,抓紧了手里的购物袋。
………
门内,傅长暮挡在苏烟面前,他手里拿着百忧解,在苏烟眼前晃了下,“这就是你执意回他身边的收获?”
他说完,还轻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