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了吗?你说过你最讨厌出轨的人,你没必要为了报复我就——”
“你给老子闭嘴!”靳越朔陡然提高了声音。
他转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掼在了门板上,红着眼睛瞪着她:“苏烟,你他妈不配。”
他掐得太用力了,苏烟本来看书看得就有点儿头昏眼花,现在更严重了,话都说不出来。
靳越朔:“冠冕堂皇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跟傅长暮带着你们的野种私奔?他给你下什么迷魂药了让你对他欲罢不能的?”
“当年为了傅长暮弄死我的孩子甩了我,今天又要为了跟傅长暮私奔勾结老爷子的人送你出国,你他妈就这么爱他、非他不可了是不是?”
傅长暮这个名字是靳越朔的雷区,每每提起,必然愤怒。
如今他说着这些话,更是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苏烟快被他掐得断气了。
“二少,二少你这是做什么!”刘阿姨本来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外面有动静,便赶紧跑了出来。
看到靳越朔掐着苏烟的脖子将人按在门板上,刘阿姨吓坏了,赶紧上去拉架:“二少,苏小姐喘不过气了,你再不松开她她会死的!”
刘阿姨这么吼了一嗓子,终于将靳越朔的理智吼了回来。
他看着嘴唇发青的苏烟,一把松开了她。
苏烟失重倒了下来,人跌坐在门前,后背靠着门板,疯狂呼吸着。
她这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刘阿姨赶忙蹲下来给苏烟顺气,“好点儿没有?别怕别怕,没事儿了。”
靳越朔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苏烟,手插到了口袋里。
真他妈犯贱到家了,动手的是他,心疼的也是他。
刘阿姨将苏烟扶了起来,好言劝着靳越朔:“二少,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苏小姐她身子不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
“知道了。”靳越朔往前走了一步,朝苏烟招了招手,“过来。”
刘阿姨:“晚饭好了,还是先吃饭吧。”
苏烟知道刘阿姨是护着她,“您先去厨房,我们一会儿就去。”
刘阿姨:“那你们千万别动手了。”
刘阿姨一走,客厅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人在。
靳越朔和苏烟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距离不足一米。
她脖子上还有他刚刚掐出来的淤青,纵使黄昏光线昏暗,都看得一清二楚。
靳越朔绕过苏烟开了客厅的灯,室内顿时敞亮了起来。
靳越朔还未转身,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跪地的声音。
他肩膀一僵,迅速转过身,只见苏烟已经跪在了他面前。
靳越朔捏紧拳头,指关节都要碎了:“你什么意思?”
苏烟跪着,抬头看他,眼泪从眼梢滑落,“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打掉孩子,不应该玩弄你的感情,我认错。”
她不算什么尊崇无上的身份,却也从小骄傲。活了二十六年,只在父母的葬礼和忌日上跪过。
对着旁人,是第一次。
正因为靳越朔知晓她的傲气,看到她跪下,才更愤懑。
一切都是为了离开他,跟他划清界限。
“现在我事业没了,只求你给我留一点儿尊严,我女儿已经懂事了,我不想她未来看到新闻,说她的妈妈是别人关系里的第三者。”
“放我走吧,阿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过他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靳越朔不说话,胸口酸涩得厉害,像是被人泼过硫酸似的。
看她痛苦,他永远不会痛快。
“死了这条心。”靳越朔将视线挪到一旁不去看她,“我不会放你走。”
“你愿意跪就跪着。”扔下这句话,靳越朔便绕过她上了楼。
苏烟垂下脑袋,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视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