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继续看的同时道:“要不是因为离婚,我怕我们还真注意不到他呢,毕竟他都四十出头了,完全超出了咱们培养年龄段的范畴……”
听到这话,陈平这才注意到男人离婚的前妻不但是高级干部的女儿,而且本身还是其工作单位的领导。
这背景,一般男人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
但人家却是毫不犹豫,甚至还坚决的争取到了闺女的抚养权。
不说能力,光是这份魄力,就让陈平觉得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如果可能,组织上应该考虑试着培养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人点头,轻叹道:“也是人才难觅啊——要不是咱们原本看好的那些人选,要不自甘堕落,要不就是经不起诱惑,我怕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要去培养一个都四十多了的人……”
“人才培养这事,本来就是个去芜存菁的过程,要个个都能成才,那往后其它国家还要不要混了?”
陈平笑话宽慰,然后才道:“再说了,虽说自甘堕落经不起诱惑的人多,但最终经受住了考验的人不是也不少么——比如最近刚刚调到福地的那位,听说前阵子提出了个发达地区对口帮扶贫困地区的概想,不就是咱们人才培养计划取得成果的典范么?”
这事,原本也是老人引以为傲的事,甚至因此已经在心底将其列入了未来能担纲面子一角的人选之一。
只是此刻提起,老人却不但没有开怀,反而一脸恼火的道:“你不要跟我提他,我现在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烦!”
“怎么了这是?”
陈平吓了一跳道:“难不成连他也没经受住考验?”
“跟那没关系,我是说他自己!”
老人悻悻道:“你说他即便不考虑自己的身份,也得想想自己的年纪,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居然还跟人比赛去背麦子!”
背麦子?
听到这话的陈平也不禁有点莞尔,却也不以为然的道:“背麦子就背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他第一天背输了,第二天居然还去,一连跟人比了小一礼拜——结果你猜怎么着?”老人问。
“那位的身子骨虽说健壮,但再健壮,跟一群成天干活的农民比背麦子……”
陈平道:“难不成最后他还真背赢了不成?”
“赢了我就不说了!”
“跟人比赛背麦子没背赢不说,反倒是把自己的脖子给背伤了,现在听说有后遗症,以后怕脖子都得一直歪着……”
一边模仿着对方脖子给背歪了的模样,老人气道:“好端端一人,就为这事把脖子给搞歪了,还一辈子都好不了——你说他这像话吗他?”
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