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赵锦儿对秦鹏更有信心,他毕竟在战场几年,最擅长这种长时间的胶着战。
至于段天涯,他虽然以守为攻,比起秦鹏那边,几乎占尽优势,但是他到底是山匪,烧杀抢掠在行,战术兵法就懂得少了,全靠蛮打,这种打法,除非在短时间内取得赢面,一旦把战局拖成持久战,劣势就会一点点显现出来。
段天涯也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局势很不妙。
山寨已经损失了将近三千人。
他的心里,愤怒有,悲愤也有,恨不能活擒了秦鹏,饮他的血,吃他的肉!
若不是此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弟兄死掉?!
除夕将至,往年这个时候,山寨中亦和山下的村镇一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辛苦一年,大家也想过个和乐融融的除夕夜。
可是今年,整片山头,一片萧条,几乎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今夜的段天涯,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是不是把这片山,给毁了?
他缓缓踱步在山上,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赵锦儿屋外。
看门的两个小喽啰,以为他要进去,立即把门打开。
赵锦儿和禾苗正站在窗边,朝外面看着。
门一打开,大家便面面相觑了。
段天涯转身欲离开,赵锦儿却喊住他。
“段当家的,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谈谈。”
段天涯回身,故作淡漠地问道,“是要下山吗?现在怕是不合适。”
赵锦儿摇摇头,“不是。”
段天涯这才走进她的屋子,“什么事?”
赵锦儿酝酿了一下,才道,“当家的喝茶吗?”
说着,亲自斟了一杯热茶到段天涯手中。
段天涯接过热茶,心里五味杂陈。
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觉温暖的一刻。
“还有多久生?”
良久,他才问出这一句。
赵锦儿温和道,“一个多月。”
“这样快。我叫冷婆婆给孩子做些小衣裳。”
赵锦儿很怕听到这种话,这话意味着自己要留在山头上生孩子。
她咬了咬唇瓣,“段当家的,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你们跟官兵,已经打了月余,想必,大家都很疲劳,伤亡也很惨重......”
段天涯没想到她是说这个,眉头蹙了起来,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赵锦儿有点害怕,但还是继续道,“段当家的,有没有想过接受招安投诚?”
段天涯猛地看向赵锦儿,眼神中满是探究。
赵锦儿紧张得抿了抿唇,“胶着这么久,朝廷和寨子,都伤亡惨重,再打下去,实在不是理智之举。我相信只要您愿意招安,朝廷是不会为难寨子里这些人的。”
段天涯的脸色越发难看,“你就是为了说这个,才给我这杯茶?”
赵锦儿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