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帝没有理会她,而是冷冷道,“你就没有想过万华吗?高丽百姓无辜,万华就不无辜吗?”
玉嫔如雷震耳,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
“皇上!万华什么都不知道,万华是您唯一的女儿”
晋文帝冷入冰霜,“你哀求朕趁早把万华嫁出去,就是怕东窗事发,影响了她的姻缘,是吧?”
玉嫔咬唇摇头,“不是,不是,臣妾真的是自觉命不久矣,怕看不到她出嫁在万华的事情上,臣妾从未算计过皇上!”
“算计,算计,甚好。”晋文帝点了点头,“朕英明一世,没想到被个番邦低贱女人,算计成这般!来人呐!去大理寺,把权燕西提进来!”
如果说玉嫔从进来开始,都只是抱着赴死的决心,这一刻,她的眼神,才是真的怕了。
“燕郎你们把燕郎抓起来了?!燕郎是无辜的,他什么事都不知道!皇上,您不能这样!皇上,您不能这样!臣妾求求您了!臣妾给您磕头!”
她越是求,晋文帝的眼底,越是涌起汹涌的愤怒,在权燕西被带进来的那一刹那,变作冰冷的讽刺。
“你念了半辈子的人来了,你没话跟他说吗?”
玉嫔看都不敢看权燕西一眼,只是哀声苦求着,“皇上,臣妾知错了,要打要剐,悉听尊便,燕郎真的是无辜的!他来东秦,也不过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谋生,臣妾与万华纯粹是巧合才走进他的铺子,此言若虚,臣妾愿遭天打雷劈!”
晋文帝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权燕西,“你有什么话要讲?”
权燕西看着玉嫔,只道一句,“别求他,你我都没有错。”
“大胆!”
晋文帝拔下身旁侍卫的佩剑,狠狠一掷。
他自幼习武,腕力惊人,这一掷,便将剑身直直插入了权燕西的胸口内。
权燕西也是个汉子,竟是一声没吭。
鲜血溅到玉嫔苍白的脸上,她尖叫起来。
再也克制不住,爬到权燕西身边,“燕郎,燕郎!”
权燕西目光温柔地笑道,“没什么,别哭。”
玉嫔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你我既结同心,何来拖累之说?”
“好一个郎情妾意。”晋文帝微眯着眼睛,“你们既然这般情深意笃,朕就成全了你们。”
“来人呐,将权燕西,挖去眼睛,割掉鼻子,切了舌头,铲去耳朵,剁掉四肢,做成人彘!千万别把他弄死了,用坛子养起来,就放在回月宫的院子里,让玉嫔每日看着。”
“啊!啊!不要,不要啊!”玉嫔惊声尖叫起来。
晋文帝冷冷看着她,“你敢自戕,朕就褫夺了万华的封号,将她贬为庶人,流放边疆!”
玉嫔瘫软在地,已经没了力气和声音,只喃喃低语,“不要,不要”
晋文帝又对权燕西道,“你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你若敢自尽,朕就将她扔进最低贱的窑子,千人骑,万人枕!你们,从现在开始,必须日日相对,好好地恩爱给朕瞧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