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风筝,什么也看不到?”
秦慕修重复着赵锦儿的话,锁眉思考了片刻,对封商彦道,“明日派人去皇宫西南角蹲守,如果看到有人放风筝,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
封商彦也觉得奇怪,哪有人会在风沙天放风筝,还在皇宫西南角。
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并不是游玩的好去处。
第二天,蹲守在皇宫西南角的衙差,果然在下午捉到一个来放风筝的中年男人。
男人名叫权燕西,是个高丽商人,在瓦市卖高丽参的。
他用一口熟练得几乎听不出一丝口音的汉话解释道,“我只是闲着无聊,想放个风筝好玩儿,并不知道皇宫附近,不能放风筝。”
封商彦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但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巧合。
这男人也是高丽人,开高丽参铺子,而玉嫔那天下午正好进了这间铺子,回宫后人就不正常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玉嫔认识这个男人!
如果没有春风来那档子事,封商彦或许就放了这个男人了,毕竟后宫的妃嫔认识一个故乡商贩,无伤大雅。
但是现在,凭借封商彦在大理寺审案的多年经验,他觉得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你,认识玉嫔娘娘?”
一直镇定自若的男人,在听到玉嫔两个字的一瞬间,顿时慌了神。
封商彦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唇,“认识?”
男人恢复镇定,摇头,“不认识。”
封商彦没有追问,只是道,“带下去,关起来,什么时候想好该怎么回答了,告诉狱差即可。”
男人垂着头,一言不发。
就这么被拖进了大牢。
“这个男人,与玉嫔肯定有关系。”封商彦告诉秦慕修。
秦慕修并不惊讶,但还是有想不通之处,“玉嫔是公主,怎么会认识一个贩夫呢?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一般。”
封商彦道,“别急,我的人回来后,定能破解一切。”
稍微恢复些的玉嫔,再度踏上楼顶,再没看到过风筝。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抒怀,他终于放下了吗?放下她,他就能像年轻时一样,还是哪呀恣意潇洒,他的年纪不算老,模样又丝毫没变,还是那般英俊,再找女人应当不难;一方面却又难过失落,这么多年的念想,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记忆里那个策马带她驰骋草原的少年,不会再为她放纸鸢了。
她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夜不能寐,不思饮食。
没多久,又病倒了。
这一日,晋文帝过来看她,见她逐渐香消玉殒、骨瘦如柴,吃了一惊。
满脸都是关怀,“听闻你生病,朕还以为是伤风而已,怎么病成了这样,请太医没有?”
说着,脸色已经不好看起来,“这宫里的主事嬷嬷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娘娘病成这样,你们是怎么照料的!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来告诉朕?”
看着龙威震怒的晋文帝,玉嫔突的生出一阵愧疚。
自打进宫来,他一直待自己不薄,不但没有嫌弃自己是高丽人,给自己封了嫔位,还特特为她建造了这座回月宫,宫内一应器物,都是按照高丽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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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