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珠一时语塞。
她倒不是见不得赵锦儿好或者嫉妒她,只是觉得都是一个屋檐出来的,三嫂这么优秀,她跟二嫂可不能拖后腿,她们也可以凭借双手做出一点事儿来。
可是自己男人都这么不相信自己,那种委屈辛酸,顿时涌上心头。
眼眶立马红了,“你就是觉得我做不到!那你干嘛不一开始阻止我不要做?好听话都让你说完了,什么随便我折腾,赚了是本事,赔了就当玩玩儿,合着都是骗人的!”
她一哭,裴枫就怂了,“我真没那个意思!”
“那你干嘛审犯人似的盘问我?”
“......”
裴枫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行了吧?你想咋弄就咋弄!”
秦珍珠还是觉得他态度不好,一脚把他踹到床下,“你滚书房睡去!不想看见你,眼睛疼!”
裴枫头上摔了个包,想哄她两句,奈何她已经背过身去,理都不理。
只好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往书房去了。
张芳芳倒是没有男人在耳边嘀咕什么,她是个干实事儿的,当天晚上,已经连夜绣出两方精致的帕子。
翌日一早,两人又是匆匆扒了早饭就走。
王凤英追到门口,硬塞了两块白烙饼和一壶茶给秦珍珠,“死丫头,给我带上!饿了就吃点儿,别饿着我外孙。”
回来时,不由嘀咕,“不是说今天不用起早贪黑了吗?怎么又这么早就出去了?”
裴枫忍不住道,“她俩把铺子都租下来了。”
“啊?”一家人都大吃一惊,“那干嘛不告诉我们?”
裴枫把“免费”的事儿说了出来,“这俩人想闷声干大事,好叫我们刮目相看。但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怎么会有人把瓦市的旺铺给你免费用?”
王凤英是直接拍大腿,“这叫免费?本来只要二百多两租金,现在可好,一把把掏走两个傻丫头两千两!这不是骗.钱是什么!正经房东谁这么租房子?”
赵锦儿也觉得不对劲,“要不我帮她们看看去。”
裴枫连忙摆手,“你可别去!”
“为何?”
裴枫一时龃龉,他哪好说秦珍珠和张芳芳内心其实憋着一股劲儿,想跟她一较高低呢?
“总之你别去。昨晚我就随口问两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床都不让我睡,给我赶到了书房。”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人骗,我舍这张老脸探探究竟去!”
王凤英解下围裙,拔脚就往外追去。
她知道自家女儿蛮不讲理、不见南山不回头的性子,干脆没惊动她俩,偷偷跟在后面。
到了瓦市,果见两人到了一家位置很不错的铺子,打开门进去了。
王凤英在四周转了一圈,确实是个好铺子。
这样的好铺子,漫说一年二百四十两,就是要个三百两,也能租出去,何必大费周章,收你两千两拿出去放什么爪子。
放爪子也是有很大风险的好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