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代明君,晋文帝怎么会不知道扶桑的困局。
他也知道扶桑按照现在的规制,能交上就不错了,加是不可能加的。
之所以这么盛气凌人,只是为杀杀宝木川的威风,谁叫他来的时候那么大言不惭。
现在宝木川的精气神儿,已经全被抽干,彻底服软,晋文帝也就懒得再跟他啰嗦,摆出一副大方的高姿态。
佯模佯样长叹一口气,“哎!东秦与扶桑一衣带水,扶桑百姓受苦受难,我们东秦自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这样吧,之前使臣所说的输了就加两成的话,朕允你收回,以后,还是按照旧制来。”
宝木川硬撑着一口气,才走出大雄宝殿,到了无人看到的甬道,扶着墙壁就是一口热血吐出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东秦,没损失一分一毫,白赢了友爱邻国的仁厚名声。
说是赢麻了也不为过。
慕懿这次把事情办得漂亮,晋文帝借机给他封王,封号为平,单独开府,待工部将王府修缮好,就可以搬离皇宫,自立门户。
这是个强烈的信号。
很多嗅觉敏锐的大臣,立即嗅到了一些味道。
纷纷想去巴结巴结慕懿,就算暂时不站队不表态,在他面前走动走动,万一将来人家出息了,也有个准备。
奈何慕懿目前还住在宫中,轻易并不出宫,他们没有机会直接见慕懿。
有些人就开始想其他点子:见不到三殿下本人,那就见他身边最倚重的人,秦慕修不是住在宫外么!
于是,这几天秦慕修和赵锦儿的门槛,简直要被踏破了。
送礼的,套近乎的,探口风的,什么人都有。
秦慕修倒也不嫌烦,耐心地一一应酬着。
他行止有度,谈吐高明,不卑不亢,明明是冷漠冰冷的性子,却能游刃有余地将所有来客都招待得尽兴而归。
来拜访过的人,私底下都说,“怪不得平王这样倚重此人,这人往那一站,简直就是根定海神针。”
每每这个时候,赵锦儿对相公的敬佩,简直满得快要溢出来。
“相公,你怎么那么厉害,那些官员大臣的,多刁钻啊,你竟然能把他们都搞定。”
秦慕修其实也挺疲惫的,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
他摸摸媳妇儿的后脑勺,“这也没什么难的,就像你看病对症下药,招待这些刁钻的客人,只要抓住他们的特点和心态,攻其弱、捧其长,就好解决了。”
赵锦儿忍不住捂嘴直笑,“那些官员要是知道自己被你当成病灶对付,只怕要气歪了嘴。”
小媳妇的如花笑靥,让秦慕修扫尽所有烦恼与不耐。
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这些天忙着与扶桑比试的事儿,都没空陪你,明天我跟慕懿告了一天假,陪你带大双小双出去转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