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山间的野兽一般,都是相濡以沫的。
赵锦儿却是小小的吃惊,相公平日可是有洁癖的,搞得她都特别注意,生怕被他嫌脏。
没想到,是个假干净。
忍不住就笑了。
她一笑,连带着水中涟漪都风情万种。
有人已经忍到极限,偏她还不知死活地问道,“天都露白了,珍珠她们还有功夫洞房吗?”
不经意的撩人最是要命,下一秒,湿淋淋的小人儿就被从水中捞了出来。
“啊呀”
含糊的声音被咬走,人也到了床上。
“呜呜呜,我还没擦呢!”
“我帮你擦。”低哑声音将她吞没。
他果然帮她擦了,不过不是用浴巾,而是
夜里着了累,第二天早上,赵锦儿根本起不来。
秦慕修只好把早饭做好,洗脸水打好,送到床头,轻声哄道,“今天还得辛苦你一趟,蔺太太昨晚没走呢,就住在裴枫家附近的客栈里。”
赵锦儿想起了正事,一骨碌坐起来,“呀,你怎么不早点喊我!”
“喊了,你不起“
赵锦儿嗔他一眼,“还不都是怪你!”
说是等她十八岁再圆房,可是不圆房,他也有的是花样折腾她。
拍拍胳膊,揉揉腮帮子,哪哪儿都累地疼。
看着她娇羞如花的模样,秦慕修心念又忍不住动了,定力怎么就越来越差。
果然,有些东西,就如同洪水猛兽,一旦尝到甜头,就像洪水冲出闸门,覆水再难收。
真真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她十八岁再圆房珍珠也才将将十七呢,还不是送去给裴枫那只猪拱了
洗了个冷水脸,吃了一小碗米粥,又在眼底狠狠压了些铅粉,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但实在睡得太短,还是少了几分气色。
想着是要去促成好事,赵锦儿难得在两边颧骨和唇瓣上都抹了些胭脂。
她的长相很特别,不着脂粉时,清丽绝俗中带着娇憨可爱,像个邻家妹妹,可一旦稍事打扮,就会艳如桃李烟视媚行,叫任何人只要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饶是日夜相对,看了两年多,这会儿,她的好相公,也是看得目不转睛。
“我的小丫头,长大了。”
不知怎么的,赵锦儿就想起夜里他也说过这么一句话,长大了。
小脸顿时如红霞掠过。
这对璧人抵达状元府邸时,门口已经停了马车。
正是蔺太太的。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蔺太太看到裴枫后,自己都认定那就是她的儿子了。”
“长得这么像,再不是亲生的,就有些离奇了。”
“你带药粉了吧?保险起见,等会还是让他们滴一下血。”
赵锦儿点头,“带了。”
进了屋内,只听一阵嘤嘤哭泣。
却是蔺太太拉着裴枫的胳膊,对着那块鸡心形的红色胎记泪流不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