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月色朦胧。
房间内传出一声惊恐的喊声:“夜慕北!”
床上的人儿从梦中惊醒,愣坐在床上半晌,觉得口干燥的她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咕噜咕噜”地喝了半杯,走到窗台前,撩起窗纱,月亮的银辉洒在她洁净美丽的脸蛋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下,惊虑未定。
今晚在万科公司庆典上,夜慕北离开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重现。
兴许是他的背影太过落寞难过,根本不像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他,所以她才会忍不住耿耿于怀,甚至刚才还做了关于他的恶梦,梦到他被车子撞得浑身是血……
她在担心他,担心他会出事。
可很快,江离又自嘲地笑了,夜慕北那样的男人,又岂会因为她的一个举动而去伤害自己?
江离恨自己竟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他,她捏紧了手中的水杯,轻轻地把下唇咬疼,警示自己不能心软。
她将喝剩下的水倒到窗外,透明的液体如泉般而下,迅速又短暂,江离的目光慢慢地变得坚冷。
她对夜慕北的感情就像这杯水,覆水难收,倒掉了就无法再将原来的那一部分拼凑回来。
翌日,江离打开自家大门,眼前便跃进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一张男人俊美的脸孔从花的后面露了出来,对她明亮一笑。
伸出手温柔地摸摸一脸懵的她的额发,轻柔地说:“早,丫头,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夜慕北离开之后,江离没过多久便以身体不适要求先离开。
霍景驰看出她兴致不高,所以让翟刚将她送回月半弯,自己则留在庆典里继续应酬。
看她眼睑下青黑的一圈,霍景驰心里不是滋味。
她失眠了,是因为夜慕北吗?
江离盯住霍景驰半晌,想到昨晚俩人在跳着华尔兹时他对自己的那番告白,心里清楚他这个举动的意味。
但她不能放任他在自己的身上下那么多功夫,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霍景驰,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一大早便蹲守在她门前,要不是昨天晚上亲眼目睹他在那么多企业家面前成熟自信运筹帷幄的模样,她真觉得他这个霍氏继承人有点不务正业。
霍景驰故作伤心地捂住胸口,说道:“你对未婚夫怎么那么冷漠,明明昨天晚上我们才共度了一个开心幸福的夜晚……”
江离抬手,示意他打住,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她好想揍他。
“你就嘴贫吧!我懒得理你。”
她想绕过他走,但被他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他身上清新的男士香水气味灌进她的鼻间,还挺好闻。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不过这花是我刚才亲自去附近的玫瑰园摘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这是他第一次追求女人,所以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俗套的办法。
江离却轻轻皱眉,她极不喜欢看见霍景驰为她大费周章地做这些事。
她脸色认真起来:“霍景驰,我很感谢你帮我摆脱夜慕北,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你,但昨天晚上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我希望你不要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因此而有什么改变,我会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我的哥哥,但是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
霍景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如冰的女人,“受伤”地说:“丫头,我突然有点讨厌你的爱恨分明。”
她就不能给他一点想象的空间吗?不要那么快去否定他。
然后又很快地追加控诉:“你这是在过河拆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