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夜慕北神情一僵。
夜慕南的话,令他想起出差前的那一夜,江离哀求他能借二十万她给奶奶做手术。
他当时一味地认为,她跟她养父母以及那个嗜赌成性的哥哥一样,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那种人,所以断然地拒绝了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如果他不是对她存在偏见,他或许会借出那二十万,也许她奶奶就不用死。
她现在不会如此恨他吧?
可错误已经犯下,永远都挽回不了。
他只能做的,是弥补。
夜慕北的心思,从来没有人能看懂,更不会诉诸别人。
他不发一言地往上走。
在夜老爷子的房间外停下,那抹纤瘦的身影,已经坐在床前,拿着细针为老爷子针炙。
她工作起来的模样很认真、专注,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以前的他,却从未发现她的好。
就这么看着看着,看到江离已经替老爷子完成了针炙的整个进程。
他才回过神来,挪开视线。
等江离消毒完银针,夜慕北转身走进了右边的房间,这里刚刚被佣人收拾干净,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夜慕北拧了拧眉,走到落地窗前将俩边窗推开。
然后躺到沙发上,扶着额,沉压着嗓音喊:“封管家,封管家!”
很快,脚步声从外而内靠近。
“封管家,你过去告诉江离,我头又疼了,让她进来帮我治疗。”
“不必劳扰封管家了,我就在隔壁,你的叫唤我比楼下的他听得清楚!”
进来的人是江离,她走近他,将药箱重重放到清雅的小茶几上。
夜慕北嘴角微扯起一抹笑意,但被他扶在额上的大掌遮掩住了。
江离弯身从药箱里取出刚刚才放好的针包,准备替他施针。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明明那么讨厌她,却非要她帮他治头疾,她不相信这个北城没有其它能治他这个病的医生了!
“你知道你现在正在犯罪吗?”他突然问。
江离怔了一下,差点没直接给他翻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夜先生,我替你治疗是犯罪的话,这也是你迫我的。”
夜慕北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你刚刚给爷爷治疗将近俩个小时,立马又给我治疗的话,算不算是疲劳治病?万一你的针要是扎错了哪个穴位,对我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负责得起吗?”
江离看着他一副故意挑刺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冷笑。
她总算看出来了,他就是在故意刁难她,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她“红杏出墙”给他戴了绿帽吧?
呵呵,想不到他这么幼稚!
江离拎起药箱,好整以暇地说:“好,那我回家休息好了再来给你治疗。”
反正挨头疼的人又不是她!
江离转身正要离开,身后却压来一股气场,等她想躲开时,肩膀已经被他的大掌按住。
紧接一空身体一轻,她被他横腰抱了起来。
“喂,你要做什么!?”江离警惕地大喊。
“抱你去休息。”他理所当然地答。
他边说边跨开大长腿,将江离抱向大床那边。
这个情形令江离一下子梦回与他的婚姻进行时。
如果说结婚三年他对她有过热情,那就是在做欢愉之事的时候。
每次他出差回到家,无论她当时正在干什么,他总会像现在一样,将她拦腰抱起,像头饥肠辘辘的狼一样抵死缠绵,折腾得她爬都爬不起来,他才愿意罢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