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日,果然是如同巫鬼族女王所说。凌赤来来回回不知同多少江湖门派的弟子动过了手。
青城派、衡山派、华山派、天仙门......交手过的对手越多,凌赤也不由得越是惊讶佩服。他的武功虽能跻身武林之前列,可总归采有众家之长,才是成大器者。
凌赤这个过程之中更是收获颇丰,不仅仅是见识了众多门派的武功,于自身而言,更是多番思索,将自己武功的缺陷慢慢弥补了起来。
当然,凌赤也不得不佩服巫鬼族的厉害。能够将如此之多的门派弟子绑架至此,巫鬼族族人的力量,倒也着实是深不可测。
于是乎,这么些日子,凌赤也便吃喝在了这对阵的囚牢之中。除去每日定时的排泄,会由专门的巫鬼族族人带领之外,他的生活也只剩下了吃、睡,与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战斗。
头顶渐有火光飘忽,将整个囚牢照亮。已是住过不少时间的凌赤也早早看出:一旦头顶烛火燃起,那便说明对决的时候,该是要到了。
可今日却是极为不同,烛火燃了不知多久,火苗上窜下跳都快要熄灭了去。那通人的石壁却依旧是紧闭着,无人走出。
“喂,不会没有人打架了吧?”凌赤扯开喉咙叫喊道,“若是没人了,把你们那些蛊人尽管放出来,给小爷我练练手也是未尝不可呀?”
凌赤明知巫鬼族族人之中,除了巫鬼族女王,更是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话。可他早已习惯了一个劲儿地叫喊,为的却依旧是惹怒巫鬼族族人,从而逮住机会逃出去。
往日里,无论凌赤如何挑衅,都是没有人回应的。但今天却是奇了怪了,凌赤的头顶竟然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自不必说,此人便是巫鬼族女王。
巫鬼族女王不知是在暗处藏匿,还是真的没有现身。总之自青城派弟子一事过后,凌赤也再没有见过她,更是没有同她说过话。
“妖女!”
凌赤精神一振,若是巫鬼族女王出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必不会轻松简单。
巫鬼族女王不知从何处浅浅笑道:“大侠,许久未见小女子,是否还算挂念呐?”
凌赤冷笑一声,却并不答话。
巫鬼族女王紧接着又是笑道:“虽是没在大侠面前现身,可小女子的心早已住在了大侠那里。这些日子,小女子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看到大侠能在众多高手之中脱颖而出,小女子崇拜大侠的心,也跟着暖和了起来呢!”
凌赤依旧是冷笑,嘲讽似的说道:“怎么?我还以为你巫鬼族神通广大,能将全天下的能人力士全都拐骗过来。你既然现身了,那想必,你手下能用来跟我打架的人也是所剩无几了吧?”
巫鬼族女王竟然难得没有回答,一阵沉默过后,只见得石壁摇晃不断,渐渐露出一盏烛光。
脚步蹒跚、老态龙钟。
一身着补丁破袍的老人家一瘸一拐地从石壁之后走了出来。老人家双眉雪白,垂至下颌;胡须杂乱,飘若野草。
耷拉着一对眼皮,泛黄的眼珠子就缩在了层层的眼皮之后,仿佛是一具下葬三月的死尸。
凌赤心头一动:“莫非那妖女是要我同这老人家决斗吗?”
巫鬼族女王果然缓缓笑道:“大侠啊大侠,你打遍武林各大门派,可我却迟迟未派出少林高手与你对战。原因便在于此处呢!”
凌赤精神一凛:“此人难不成还是少林寺之中的高手?”
凌赤虽是心有傲气,可对于武林前辈,却还是心怀尊敬的。只见得凌赤立马弯腰,抱拳行礼,尊敬道:“晚辈凌赤,见过高僧!”
那老人家却如同是闻所未闻一般,只是呆呆地伫立着,仿佛是大漠黄沙里的一棵枯瘦胡杨,于乱风之中仓皇。
烛台火光忽闪忽动,蜡油滴落下来,于老人家手上流淌。凌赤忍不住叫出声来提醒老人家,可老人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