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就不陪你了啊。”
陈亦筠头也不回的摆摆小手,顾箴舒口气,端着水盆,菜刀,将其送到了厨房,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到了水磨边,看着那个葫芦,想了想又给拿到手里,“当个摆件儿挺不错的。”
将葫芦摆在窗边,顾箴回到书桌,挠挠头,抄出一本书,又看了起来。
中午吃完饭,顾箴还是困顿,就又睡了起来,一觉就到了晚上。
醒来趁着还未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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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箴拿出笔墨。在桌上写字。小丫头冲进顾箴屋里,跳起来搂住顾箴脖子,大声道:“哥,吃饭了。”
“字写歪了。”顾箴轻声自语,随后说道:“晓得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哥还没聋呢。还有,把手放开,哥要喘不上气了。”
“嘿嘿。”小丫头放开手,站在他身后傻笑,顾箴合上书,搁好笔,牵起她的手,“走吧。”
小丫头拉着顾箴往外走,“爹回来了。正在屋里呢。”
顾箴一愣,想起来这个养父。
陈疏成在遇到顾母之前,也是个读书人,学问是有的,但没有功名,靠着在一家布帛店充当账房维系生活,妻子在生下女儿时难产死了。就由他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顾母改换的第二个住所离着陈家不远,那时顾箴十六,在顾母的要求下在家读书,自己则找了个浆洗的工作,又替人缝补衣物赖此为生。其实当时还是有些积蓄的,但顾母觉得与其坐吃山空倒不如找些营生。这样才好生活。
一次正在家,听到敲门,门外的便是陈疏成,是为女儿及自己送衣物缝补而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都是丧妻丧夫的人,陈疏成孤身带着八岁的女儿在有些方面已经有了避讳。便时不时找顾母帮忙。一来而去,顾母家里也需要一个主事的男人,两人慢慢相互倾心,便在没有人主持的情况下,改嫁到了陈家,两人带着儿子女儿,又一次远走他乡,来到了常右村。在征得里正的同意下,登记造册,开垦荒地,定居了下来。
顾箴跨过门槛,屋里一位中年人正在洗手,看见了顾箴,表情关切但又不太好上前,就止住身子,问道:“辞修,你的事我听你母亲说了。人没事儿就好。来吃饭吧。”
顾箴与陈疏成的关系说不上好,属于那种见面打个招呼,就没了后话的那种。倒不是惦念着生父,事实上顾箴对于生父的情感较之敬意来说非但不存在,甚至于还有些恨意。
陈疏成则不同,虽然同时读书人,但平日里对待母亲与女儿,以致于自己的那种关怀是发自内心的。以前的顾箴碍于脸面不好改口,但今时不同往日,顾箴听了陈疏成的话,平淡道:“好的,父亲。”
陈疏成刚端起的碗掉在了地上,还好是木质的,顾母一边数落着陈疏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掉饭碗,多不吉利,一边弯下腰去捡。她趁着拾碗悄悄抹了把脸,随后背过身去低下头洗碗。
陈疏成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见他挠挠脸,嘴角不住地起伏,想笑但又碍于情面不好张口,表情怪异至极。
陈亦筠不管那么多,不知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了顾母与陈疏成多大的感触,只是端坐在桌前,肩膀堪堪够着桌子,两只小手伸出来搭在桌子边,“娘,饭好了没有啊?爹,你站着干嘛呢?”
“哎,哎。吃饭,吃饭。”陈疏成坐下来,顾母也盛好了饭端过来,陈疏成咬着筷子,一时不知怎么下口,顾母倒是好了许多,看了一眼陈疏成,“菜烫你嘴了不成?”说着为丈夫夹了青菜。
“呵呵。”陈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就着白饭吃菜,显然还沉浸在顾箴进门的那一声‘父亲’上。顾箴心下也有意缓解父子二人的隔阂,虽不是血亲,但现在也因为顾母而成了一家人,他理解以前的顾箴的感受,所以就更要去消减它。
看起来是顾箴与陈疏成两人的事情,但夹在中间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