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家中除了我们就只有王公子跟他两个手下···”
不等她说完,谢衡出言拦住:“住口,王公子不是你们能随意猜度的。”
禾苗儿也觉得不可能,王公子,而且就看起来不是寻常人,最起码偷鸡摸狗的事他不会做,更何况拿个请帖他图什么。
下一瞬,她忽然想到个人:“绿荷人呢?”好像从他们回来就没见到绿荷。
红莲跟吴妈互看一眼,都摇头:“好像从下午就没见她,该不会是她拿走了请帖吧。”
吴妈也觉得不对劲:“吃过午饭的时候我见过她一次,她还说让我明天再说春赏宴的事,难不成真是她···”
禾苗儿还是想不明白,她拿走请帖又让吴妈明天才说春赏的事,究竟什么意思?
夜渐渐深了,不知名的鸟儿躲在花树丛中小声啼叫,给宁静的夜添了一丝趣意。
院子里一片漆黑,大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隙,一个俏丽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进来,随即关上门悄悄溜去后院。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绿荷眼前一片漆黑:“谁呀,这么讨厌,快让开!”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红莲抱怨着。
看是红莲,绿荷才重重松了口气,将手背到身后:“没干什么,有点小事。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还不是等你呢,我跟吴妈找了一晚上的请帖,你看到没有。”红莲问。
“没啊。”绿荷立即否认,“是不是被风吹走了,明天我再帮你找吧,现在太晚了什么也看不到。”
红莲没说什么,跟绿荷回房。
绿荷跟宋奎是夫妻,按说可以给他们准备一间下人房的,不过绿荷主动要求分开,说是方便伺候主人。
待红莲睡着了,绿荷却又悄悄起来,拿着个东西悄悄去了前厅。
然而红莲并未睡着,绿荷才走她就跟着出去,在绿荷逗留的前厅转了一圈,竟在凳子下面找到了请帖。
绿荷打着哈欠回房,没注意到旁边红莲的床是空的。
第二天早上,禾苗儿推开门,就看到红莲站在小院儿里,犹犹豫豫好像有心事。
“这么早过来,是早饭做好了吗?”禾苗儿伸着懒腰笑吟吟走过去。
“吴妈做了粥,应该快好了。”红莲还是决定把东西交出来,“这个是我昨天晚上在前厅找到的。”
禾苗儿接过来一看,红信封装着一封信,她才习字还不大认识,但也猜到了:“请帖?找到了就好,看来还真是让风给吹走了。”
红莲低着头,鼓着勇气说:“可是找到请帖的地方我跟吴妈都快翻个底朝天了,根本不可能有。”
禾苗儿故作疑惑:“那这请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是···是绿荷。”红莲便把昨天半夜自己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她是跟绿荷交好,但也不能因为两个人有私情替绿荷徇私。
一直以来,禾苗儿都在瞧着这几个下人,吴妈跟老刘都是老人精了,知道自己的身份该站什么立场。
宋奎处处维护偏袒绿荷,身为男人他这么做也很正常。
唯独红莲,勤快能干,禾苗儿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为了跟绿荷的旧情谊,而对自己不忠。
现在看来,红莲没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