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把谢衡惊醒,他一个激灵坐起来,一本正经的解释:“当然不是,我可没碰你。”
“我们两个都挨到一起睡了,你还说没碰我,没圆房!”禾苗儿歪着脑袋瞪着谢衡,“那你说怎么才算圆房?”
这可为难住了谢衡,圆房这种事怎么跟她解释,胡乱道:“反正我们就是没有圆房,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禾苗儿还想说什么,赵氏的声音从东屋里传来:“是禾苗儿在西屋吗?”
谢衡抢着回答:“她来问我早饭吃什么。”
赵氏没好气:“还用问,榉果子面不是还有吗···对了,昨天晚上不是逮了两只野兔,赶紧杀了吃!”
说起野兔,禾苗儿急忙朝外跑去,昨晚下雪来着,也不知道兔子冻死了没有。
雪下的更大了,放眼看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禾苗儿赶紧跑去灶屋,虽然她用芦苇叶把篮子盖得严严实实,两只野兔还是冻得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她赶紧生灶火,把野兔放到火堆旁边取暖。
很快,锅里冒出袅袅白雾,赵氏跟谢衡也都起来了。
“水烧开了吧,赶紧把野兔剥了···”
不等赵氏说完,禾苗儿就拒绝:“我都说了不行,这野兔要留着。”
“留你奶奶个腿!野物儿就是留着解馋的,留着还要拿粮食喂它,你有没有点脑子!”赵氏已经馋的不行,说着就上手抢野兔。
却被禾苗儿推了个趔趄,靠在门口柱子上才没摔倒。
“这两只野兔是一对儿的,母兔子怀着崽呢,等过了年开了春就能生下小兔子。”
“野兔跟家兔都一样,开春才怀崽呢,少蒙我,你就是想自己偷着吃独食!”赵氏还要抢,被谢衡拦住。
谢衡打眼一瞧就看出禾苗儿没有撒谎:“这母兔子确实怀着崽,过了年生下来,小兔子能卖不少钱呢。”
赵氏还是不甘心:“母兔子怀着崽,公兔子可以吃了,给我···”
“不行,它们两个是一对儿的,这么冷的天两个不抱团取暖,母兔子也要冻死。”禾苗儿态度坚决,说什么就是不给。
“禾苗儿说的不错,这又下了一场雪,怕是还要冷。”
看谢衡也帮着禾苗儿说话,气的赵氏一摔门回屋去了。
“快点做饭,一会吃完饭我带你跟蕊儿去西村一趟。”谢衡说着打水洗脸去了。
“我不去!”禾苗儿说话带着气。
谢衡反倒笑了:“去给你跟蕊儿做新衣裳,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你身上的袄怎么能过的了冬。”
一听说是做衣服,禾苗儿立即转气为喜,谢衡心里还是有她的。
可家里没布也没钱,怎么做衣服。
似是看出她的担忧,谢衡解释道:“昨晚那几个歹人是官府悬赏捉拿的流匪,我连夜送去衙门换了赏银,足够给你们做衣服了。”
“昨天夜里你出去是为了这件事!”想到自己昨晚还那样咒他,禾苗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忙道,“你先去洗脸吧,榉果子很快就熟。”
谢衡端着水盆苦笑,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哎呀呀~不好了,你们快看蕊儿···她怎么这么烫啊!”赵氏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禾苗儿忙去东屋,一抹吴蕊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
“她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