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黄纸符,印入林清致胸前,“本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清致看着符咒,渐与身体融为一体。
心不慌皮不跳,未尝用手阻止,是她欠他的,本该用命偿还。
“你的玉魂令,在本王手中,倘若不听话,魂断,你亡。”
“哦。”她闷闷地点头。
如果有玉魂令,他是不是就能再次相信自己?
心底生出股刺破黑暗的光芒,林清致扬起头,略胆颤心惊问,“那个盟友交易,还作数吗?
我帮你治好顽疾,你给我自由。”
楚烨眯着凤眸,静默半晌,才亮起玉牌令子,似是讥讽。
“本王说话,向来算数!但你倘若再次违背、期满本王,本王绝不手下留情。”
“不敢不敢。”魂牌都在你手中,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用命去赌。
林清致这个人,惜命,也敢于赌命!
就像刺杀楚烨,赌赢了,她就能高枕无忧,赌输了,不过就一个死。
当然,死前也要多多挣扎,生命,诚然最可贵。
故而性子,也不像扭捏、难以决断的普通女子,而带有极强独断力。
“按照俗礼,明日还须留在皇宫定省,你哪也不要去,专心待在长春宫,研制狼痕蛊解药。”
话音陡然变冷,带着命令,“明白了?”
“哦。”林清致耸拉珠耳,乖乖听从吩咐。
楚烨瞧了眼门扇,凤眸流露不耐烦,直接闪身,从轩窗离开。
见此,她慢悠悠爬起来,朝殿门走。
打开时,墙门听动静的众影卫看向她,大眼瞪小眼。
“王、王妃,早啊!”玄一疑惑,思衬自家主子身体不孱弱,如何此般神速,便结束春宵。
看来话本子写得,巫山云雨连下七次,不太真实。
林清致嘴角抽了抽,心知这些家伙们,看戏都看到主子身上。
怪不得楚烨从轩窗离开。
“早啊。”她不紧不慢,回了个同样的疑惑表情。
还示意玄一抬头看夜空,正群星璀璨,月圆清辉。
哪里早了。
回到偏殿,躺床塌待数个时辰,睡不着。
便抬眸看向轩窗外。
东初阳日,正冉冉旭升。
海棠枝畔边,红杏梢蕊被宫婢用手指搓捻。
“早。”林清致皮笑肉不笑地,跟空气打招呼。
“林王妃可在?太后差人回话,说要请王妃去寿康宫叙旧。”
从敞开的轩窗,听见传召声,她暗自蹙眉,思衬间,传召嬷嬷已经进来。
李嬷嬷嘴角挂着讽刺讥笑,“东太后宣召,王妃还不速速盥洗!”
林清致瞧着李嬷嬷老辣子脸,心中烦躁,想找个借口搪塞。
对方似乎瞧出来了,扬起律令格调的语气,不悦道:“太后说,倘若王妃不去,便是不给她情面。”
放眼整个东陵国,谁敢驳斥一国太后的情面?
林清致颇为无奈叹了口气,对着嬷嬷摆手,语气闷闷地,“本妃知道了。”
见她答应,李嬷嬷趾高气昂离开。
旋即跑到粉裳云鬓的女子面前,恭敬道:“老奴已假传达太后口谕,引王妃前来寿康宫,公主请放心。”
和硕公主楚婉儿,骄傲面容,闪过一抹狠毒。
“丑女,本公主要你在太后面前,苦不堪言!”以报好姐妹张彩怡,被恶意污蔑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