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看着出现在校园里的祝望庭,眉毛微微皱起,很是困惑。她怀疑祝望庭和胡长英是组团过来的,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祝望庭瞧见安子溪,仿佛瞧见了年轻时候的潘月坤,那时候的她,一如安子溪这般青春貌美,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孩子,咱们又见面了。”
是的,他们曾经见过,在馄饨摊。那时候安子溪要对付赵国福,顺手也算计了祝望庭一把。她也是在那个时候看透了祝望庭的自私与薄凉,决定不回祝家,远离人渣。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还堂而皇之的说又见面了,肯定是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当初算计了人家。
如果赵蕊争气,母凭子贵嫁到了邵家去,想来他也不会来找自己,但好巧不巧啊,赵蕊失了孩子,成了弃子。
祝望庭这是想认回她嘛!
“我们见过?”安子溪一脸懵逼的表情,“老人家,不好意思啊!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这时,跟在祝望庭身后的人说话了,“哟,不记得了啊!可是我们听说你是年级第一啊!学习那么好,怎么会不记得呢?”
安子溪侧头一看,跟着祝望庭的人居然是祝安。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找到纪新榆留下来的钱的关系,祝安的面相似乎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变得有点刻薄,好像就是故意要拿话挤兑安子溪。
她大概是怕再来一个赵蕊,分祝望庭的财产吧!
“我是不是年级第一,学习好与不好,跟你有关系吗?”安子溪不等祝安反驳,立刻又道:“我是看这位老伯年纪不小了,所以跟他说话就客气一些。你是干什么的啊,一见到我就冷嘲热讽的,怎么,我欠你钱啊?”
“你……”祝安没想到安子溪居然是个骂人不吐脏字的斗士,当下道:“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长辈?”安子溪四下看了看,一脸惊恐,“你说的长辈该不会是你自己吧!我的天呀,你这儿充大辈儿啊!真有意思,你是谁长辈啊!”
祝安被气得不轻,她可没有胡长英的忍耐力,当下道:“我是你小姨!”
“不可能!”安子溪故意道:“我妈只有一个哥哥,早年还失踪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姥爷自打我姥姥死了以后,也没续弦再娶,还小姨,你想攀附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充什么大辈。”
祝安一口气憋在月匈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我真是你小姨,你这小丫崽子咋不识好歹呢!我们是京城人,你是乡下的土包子,要不是真有血亲,你当我乐意认你啊!”
祝安的声音太大,加之安子溪本身就是树大招风的人物,这两人一对上,周围便迅速聚拢了不少吃瓜群众。
反正校园里就是这样,这年头娱乐生活少啊!能吃瓜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消遣了。
“乡下土包子?”安子溪都气乐了,“没错,我就是乡下出来的,我们乡下人得罪你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偷你家腊肉了,你这么看不起乡下人?”
安子溪也不怕事儿大,还煽动周围的校友来评理,“同学们,我们来自祖国的五湖四海,相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学习知识,报效祖国,报效家乡,为家乡的父老乡亲们争光!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乱认亲戚不说,还诋毁我们乡下人!没有乡下人种粮食,她这个城里人吃啥?没有乡下人种棉花桑麻,她这个城里人穿啥?吃穿都没有了,她还能站在这里鄙视我们劳动人民吗?”
周围人听了安子溪的话,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出言相帮。
“就是啊,真没见过这样自以为是的,城里人了不起啊!?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一个脑袋两条腿!我们是乡下的,你是城里的,也没见你比别人多长点零部件啊!”
这位大哥太有才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安子溪真想给他加油呐喊鼓鼓劲儿,说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