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侧耳细听,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师妹韩馨儿,他从怀中摸出了在襄阳所买的那支珠钗,心想:“这两日不得便,既遇到了,正好把珠钗送与她。”正要呼唤间,却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师父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你再忍忍吧。”赵原一听,登时心下冷了半截,这是他师兄沈破军的声音。
赵原心中暗道:“原来二人在此幽会,我该躲开才是,怎能偷听他们男女私言。”心中这样想着,脚下却挪不开脚步。
“你不知道,他昨天回来了,爹爹又喊我去多陪陪他,这穷小子有什么好?爹爹这般看重。上次他送了我一对破耳环,看着不到四两银子,这次他下山不知道又送什么破烂玩意儿给我,我还要装作一番喜欢的样子,当真是恶心死我了。”赵原听了韩馨儿之言,胸中升起一股傲气,心想:“原来师妹从未钟意于我,是受了她爹爹的强迫,虽然儿女终生大事皆是父母做主,然则我赵原岂是迫人不愿之辈,不喜欢便不喜欢,等会儿自当禀明掌门,成员他们的好事。”他虽然这样想,但心中依旧有如油烹火炙一般。
“我看师父意思,还要把他推荐给东苑,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自家嫡系弟子不推荐,倒去推荐一个外人。”赵原听沈破军言语之中,颇有艳羡嫉妒之意。
“可不是么,爹爹要我在他去东苑前和他订婚,我堂堂一派掌门之女,怎么也要嫁像师哥这样的门阀子弟,他赵原算个什么东西。”沈破军祖上是南阳侯的家臣,为周朝立国出过不少功劳,一直以来都是南阳一带的大族,这个赵原是知道的,听得韩馨儿嫌弃自己家世不好,心中无比落寞。
接着沈破军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两人又是卿卿我我了一番,赵原不停地告诉自己:“我该走了,我该走了,何必在这里受辱。”可就是半点也挪不开身子。
忽听韩馨儿娇斥了一声,似乎打了沈破军一下:“手往哪儿放呢,人家身子早给过你了,每天见了还都这么着急上火的,你要真这么有胆子,就去和我爹爹说要娶我,我实话跟你说罢,我已经有了,你要是说不动我爹爹娶我,我就只好嫁给那小子啦,白送他个儿子。”
赵原心中默祷:“天可怜见,今日让我走错了路,听到你们二人的话,若非如此,我稀里糊涂地就当了别人的爹还不自知。我赵原虽穷,但也是一介清白男子,岂可娶一有孕之妇?又怎能替别人白养孩子?”
而沈破军却似乎并不在意,只听他油腻腻地道:“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要真嫁了他,我找你私会,岂不比现在更加刺激?”韩馨儿格格而笑。
赵原气得浑身乱战,冷汗直流,忽然一阵清风吹过,竹林发出飒飒之声。
“什么人!”沈破军突然喝道。
赵原正待欲走,沈破军与韩馨儿却已奔了过来,分前后将他堵住。沈破军厉声道:“你躲在这里多久了,都听到了什么。”
赵原冷冷地道:“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我也听到了。”
韩馨儿见是赵原,却哭了起来,对赵原道:“赵师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原心中有如一阵刀割,道:“我亲耳听到,不是我想的那样,却是怎样?”
韩馨儿一步一步走向赵原,忽然扑在赵原怀里,柔声道:“师哥,你听我和你解释。”
赵原被她这一哭一扑,心肠登时软了,亦含泪凄然道:“一切都是我命苦,我自会和掌门说,成全你和沈师兄。”
赵原一言方毕,韩馨儿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峨眉刺,猛向赵原心口处扎去,赵原连忙急退闪身,胸口却还是被她划了长长地一道口子。韩馨儿一招得手,不容赵原喘息,揉身而上,使出神梁派一十八路贴身短打。赵原几次想去拔腰间的碧水剑,但被她缠住了脱不开手,若要下重手伤她,却是不忍。
韩馨儿对沈破军大叫道:“事情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