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叔你也太见外了。”沈璧君走到石国宇身边,露出娇憨的神态:“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十几年前石国宇只是个小队长而已,与沈家家主沈国伟关系不错,只是后来他步步高升,顾忌的方面多了起来。
而沈家的手脚的确有些不太干净,两家人的关系也就渐渐生疏了一些。
“你来得不是很凑巧,叔叔这里受了伤,现在没工夫招待你。”石国宇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说道。
“我来得正是时候。”沈璧君指着那个孤傲青年,微笑道:“这位是马老的得意弟子宋晓钦,人称小宋神医。”
“我早听说石叔叔最近身体欠安,所以就特意请他来给您看看。”
说到这里,沈璧君看向身边的宋晓钦,柔声问道:“小宋神医,跌打损伤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宋晓钦弯下腰来,摸了摸石国宇的左腿,然后直起身来,冷酷说道:“石先生这是骨折了,但这也没什么难度。”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马老?可是京城退休,回江海养老的九针王?”张长贵试探性的开口。
“张董,您也在这呢?好久不见。”沈璧君见到张长贵颇有些惊讶。张长贵和张鹏飞说起来还沾亲带故。她自然认识这位半黑半白的云湖建筑集团老总。
只是,张长贵什么时候和萧楚河这家伙搅和在了一起?
“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张长贵不冷不热的道。
他现在和萧楚河走得近,当然了解过萧楚河的一些情况。
虽说当日萧楚河入赘沈家冲喜,发生得很仓促,不到24小时就被沈家赶了出来,但张长贵也打听到了这个情况。
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萧楚河与沈家的关系,肯定不会很好,甚至还有仇。
见张长贵对沈璧君的态度不是很好,宋晓钦当即冷哼一声,说道:“我正是马老的得意弟子。”
张长贵皱眉道:“我已经请了萧神医来看病,就不需要麻烦你了。”
沈璧君娇笑着道:“张董开什么玩笑?萧楚河成天在家啃老,从来没有学过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他只是运气好,不知怎的攀上了杨家,合作开了个医药公司。”
“但他自身一点本事也没有,根本不是医生。你让他来给石叔叔治病?张董,你真是糊涂啊。”
张长贵脸色一沉:“你这话我不赞同,我可是亲眼见识过萧老弟的本事。”
“好了,还是让宋神医给我看看吧。”石国宇听到沈璧君那些话,对萧楚河更加厌恶。
现在这种情况,他自然会选择出自名门之后的宋晓钦。
他转头看向张长贵,皱眉说道:“老张,你还是有点糊涂。等会儿抽个时间,我和你好好聊聊。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别耽误我治疗。”
张长贵一阵气闷,但石国宇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真的不好再多说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