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河放下碗筷,盯着手背上被打出来的红印看了一会儿。
李家众人都在看好戏,谁都不知道萧楚河心里想的什么。
他们只看到萧楚河忽然轻笑了一声,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抬头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
“你是聋子?”李紫琪不满的道:“我哥让你去搬砖呢,问你去不去?”
“我去你马。”萧楚河看着李紫琪,一字一顿的道。
此言一出,李家众人都是一愣,然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愤怒起来。
“萧楚河,你说什么呢?”
“你他妈敢骂人?想挨揍不是?”
“李玉兰,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什么德性!没家教的狗东西!”
这下不仅是年轻人,哪怕一些长辈也坐不住,纷纷指着萧楚河怒骂,李长庚的妻子更是直接冲李玉兰吼了起来。
萧楚河站起身来,看向那李家众人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来。这事儿和我妈无关。”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三个青年叼着烟走了进来,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是刺龙画虎,一看就不是善类。
“哟,包厢里怎么有人?”
“还他妈这么热闹?”
“赶紧滚蛋,这包厢是我们订的。麻辣隔壁的,这老板怎么做事的?老子回头一定要找他的麻烦。”
三个青年蛮横无比,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压根没把李家这么多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说话的?”李天成正在气头上,当即骂道:“这是我订好的包厢,你们赶紧出去!”
“就是!装什么逼啊?”萧韵的一个表弟站了出来。
虽然这三个青年一看就不好惹,但他们李家人多势众,还喝了点酒,根本就不怕。
“哟,挺有种啊。”一个长发青年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和老子叫板?”
李天成拿出手机,皱眉道:“我不管你是谁。这包厢是我订的,饭还没吃完,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你们还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有啥用?”长发青年无比轻蔑的瞥了李天成一眼:“傻逼玩意,老子的老板是云湖建筑的张董,哪个捕快敢动?”
李天成闻言脸色一白。
云湖建筑的张董?张长贵?
“是张董要来这吃饭?”李天成惶恐的问道。
“没错,张董要这个包厢,请杨家二爷吃饭。”长发青年冷笑道:“怎么,你们滚还是不滚呢?”
听到这两个名号,李家众亲戚都傻眼了。
张董可是李天成上司的顶头上司,而杨家二爷也是他们只能仰望的人物。
这两位爷别说要个包厢,就是让他们真的从这包厢滚到酒楼门口去,他们也只能照办啊。
“哥们,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李天成冲着三个青年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道:“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张董要在这吃饭,咱们赶紧走吧。”李长庚赶紧招呼其他亲戚走人:“嗯?萧楚河,你怎么还坐下了?”
“我的饭还没吃完,走什么走?”萧楚河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红烧鱼块,慢条斯理的挑起了鱼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