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我们家杨二爷,性格有点不羁,加上人不舒服,行事可能有点不好的地方。你千万别和他置气。”黄威进门之前,低声提醒道。
“好。”萧楚河点点头。
黄威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黄威带着萧楚河进了客厅。
客厅面积不小,是中式装修风格,古色古香,摆放着的全都是红木家具。
红木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忠肝义胆”四个字。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沙发上半躺着抽烟。
他身材高大,面相凶狠。
不过他的脸色很苍白,脸颊瘦削,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一看就知道身体极其的虚弱。
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杨云山的两个儿子,杨智雄励精图治,为人稳重奋进。
杨智勇喜欢花天酒地,混的是地下世界。
虽然碍于杨家颜面,不敢太过放肆,但也混出了一些名头。
此刻,杨智勇微微皱着眉头,面露痛苦之色,显然是饱受疾病困扰。
“二爷。”黄威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死不了。”
杨智勇有气无力的直起腰来,弹了弹烟灰,问道:“若薇不是说请了个很厉害的神医给我看病,人呢?”
虽然杨智勇看到了萧楚河,但萧楚河太过年轻,他压根没把萧楚河与神医联系在一起,还以为萧楚河是黄威的手下之类。
黄威指着萧楚河,介绍道:“二爷,这就是小姐请来的神医,萧楚河,萧先生。”
杨智勇很是惊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是你啊?你不是我们家新公司的董事长吗?什么时候还成了神医了?”
黄威急忙道:“二爷,萧先生医术很厉害,他给老爷治过病,颇受老爷信赖。”
“是吗?”杨智勇将信将疑。
他知道,父亲的那个病许多年了,看了许多神医也没辙。
也许萧楚河也许就是缓解了一下老爹的病情而已,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本事。
在杨智勇与黄威谈话的时候,萧楚河看向了客厅墙壁上挂的那副字画。
他一进门,就觉得整个客厅里冷飕飕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房间里并没有开空调,不知道为何如此阴冷。
萧楚河仔细顺着源头寻找,很快将目光聚焦在了那副字画上。
脑海中记载的风水玄术方面的知识涌现而出,萧楚河顿时看到,一股股黑色的煞气,正源源不断的从字画上释放而出。
绝大部分的煞气,都围绕在杨智勇身上,时时刻刻侵袭着他的身体。
而小部分的煞气,分散到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小子,你看什么呢?”杨智勇忽然问道。
“在看这幅字画。”萧楚河道。
“你还懂字画?”杨智勇奇道。
“略懂。”萧楚河道。
杨智勇嗤笑道:“你到底是来给我看病的,还是来看字画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