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父母请安磕头。
侯恂后来出京督师,也是他手下留情才没有被坑死——只是被坑进了监狱而已。
可见左良玉是个极其复杂的人,这回新军与左良玉的旧部毗邻而居,朱振甚至给了侯恂新任命:总督河南、湖广屯粮事务。
就是希望侯恂发挥对左良玉旧部的影响力。
侯恂年纪已经大了,儿子顺利搭上陛下的龙舟,成为知府,他已经颇为满足了。这回出山也纯粹是借着过去的余威,压住左良玉的旧部不让他们动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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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沂蒙山的吏员学院调实习生过来吧。”
徐梁面对河南各府县的叫苦,只能尽快补充底层书吏。
徐梁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地方政权。主要就是靠完善合理的文职官吏体系,建立大量的文字档案,将原本被当地吏员视作传家宝的社会数据,全部收回,重新编撰。
这是个庞大的工程,也是程贤作为内阁首辅,在徐梁看来最大的功绩,其功劳甚至堪比萧何。
这个过程对人力的需求量十分庞大,而且还要排除当地吏员家族的干扰,必要时还要杀鸡儆猴,绝非上头一句话,下头跑跑腿就能解决的。
吴伟业与与钱谦益、龚鼎孳并称"江左三大家",在原时空生于明万历三十七年,明崇祯四年(1631)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左庶子等职。
清顺治十年(1653)被迫应诏北上,次年被授予秘书院侍讲,后升国子监祭酒。顺治十三年底,以奉嗣母之丧为由乞假南归,此后不复出仕。
而如今却是大明朝实打实的官员怀庆知府。
此时已经算不上年轻的吴伟业,却爆发出生命的第二个春天。只是这春天来得快,走的也快,很快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沼泽地之中了。
从十二月初五日到任,会见辖下两府各县的官吏僚属、官绅势家,直到初十日方才真正开始办公。
忙完了这些开场事,他便要按照工作大纲先从编户齐民上着手,同时招募举人、生员,外聘账房,清点府库。
谁知这个在山东最基础的工作,竟然推行不下去。
原因很简单。鱼鳞册是征田税的,黄册是确定户口赋役的。这两项肯定被把持在府县书吏手中。不愿重新修订。而且大明的黄册只算民、军、匠户,如奴仆等贱民是不计算在户口之中的。朝廷撤卫所入府县,自然得到了军户们的欢迎,但侵犯了军籍地主的利益;编订贱民入户籍,则损害了奴主的利益。自然会被被人抵触。
新圈铨选出的县官又都是这些家庭出身,所以从知府以下。谁都不愿意做这种事,就算是要打板子,也都互相包庇,硬生生将吴伟业的工作进度拖延下去。
吴伟业吓得整夜噩梦。他可是知道朝廷的规矩,一旦进度拖延。要写的检查、报告可就是连篇累牍,篇篇都是日后定罪的铁证。作为榜眼,他不愿意自己的仕途就此终结,尤其是之前还被着实敲打过一阵。
“奎伯,你去归德府,帮我找朝宗问问计策。”吴伟业终于坐不住了,叫过身边老仆。
这老仆是吴家的老家人了,深谙庶务,一直追随在吴伟业身边儿照顾。名为主仆,实则却是半个师爷,也算是吴伟业钻了朝廷禁用私人的空子。
那奎伯早就私下里都将各门关系摸了一遍,见老爷终于开口求策了,方才道:“老爷,这事你就算去问了侯大人也是无奈何。”
“那怎么办!”吴伟业急得口腔溃疡,此时咬到舌头,更是钻心地痛。
奎伯道:“这些地方豪门,早就已经通好了气,就连那些县官都不把你放在眼里。私下里还有人说:也不知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