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剑,斜指着天空,呐喊道:“诸位,随我杀敌!”
话音落下,徐梁调转马头,朝着缓缓溃败的三团杀了过去。
邵一峰赶忙带着亲卫部队追上徐梁,将其护卫在中间,他故意放慢马速,让其他的部队有充足的时间追上。
两丈多高的黄龙旗插在战车之上,被马匹拉着,瞄着邵一峰身后的护背旗和盔旗紧紧的追着。
战车之上,擂鼓官,急促的敲打着战鼓,每一次敲打都能激起将士们昂扬的战意。
战场之上突然出现的龙旗让巴纳哈明白了一切。
难怪自己会陷入此等危局,原来是徐梁这个家伙在指挥。自己陷入此等困境,不足为奇。
他眼看着即将要被击溃的明军又重新站稳脚跟,哪怕是勇悍的白甲巴牙喇都难以推动,整个后槽牙都痒痒难耐。
这些明军就像是生怕死不了一般往前冲,很快就将那支被打疲的明军替换下去。
行伍接替时本来是战阵最为脆弱的时候,但是对面的明军却在接替时变得格外骁勇,甚至还打出了个小小的反击,打得正蓝旗的甲兵几乎忍不住撤退,只是因为惧怕巴牙喇当场格杀,才硬挺过了这一轮。
教导营的精锐很快接替了三团,在击退满清的短暂空隙里,站稳了阵脚。
只有优秀的战兵才能被选入教导部,其中自然也包括之前战斗受伤致残的老兵。他们的工作就是锻炼自己的战技,同时研究如何将这种战技传授给其他士兵。邵一峰带来参加会战的教导营,肯定是经过筛选的。
每倒下一个教导营的官兵,都是新军的巨大损失。
徐梁带着侍卫队,紧贴在教导队身后,龙旗高高飘扬在明军左翼的上空。
巴哈纳一度想亲自带队冲向这支部队,阵斩敌将。但是有那么个瞬间,入关之后每天都能吃到的粳米和鲜肉让他迟疑了。他拔刀吼道:“巴牙喇!给我冲!杀了徐梁。把那面龙旗给我夺过来!”
充当侍卫的白甲巴牙喇发出一声声呼啸,如同围猎一般,冲向了明军左翼。他们拔出马弓,远远朝龙旗射箭,同时也给前面的甲兵施加压力,让他们更拼命地朝前压进。
正蓝旗的甲兵和身穿红色军装的新军兵一排排倒下,后续的战兵毫无迟疑地踏着地上的鲜血冲上去,镗钯铰开长枪,长枪刺入让身体。每一秒钟都有鲜血喷洒的声音。
“那边!”徐梁高举宝剑,指向一个缺口。
一个白甲巴牙喇杀开一条血路,甲兵纷纷围在他身侧,护住两翼。其他巴牙喇纷纷朝这个接战点靠空,形成一支尖锥,刺入明军阵列。
在过去的明清之战中,这种精锐突击。撕裂阵线,明军溃逃的戏码无数次上演,是清军屡试不爽的战术。只要眼前这些明军转身逃跑,随后而来的步甲马甲就会一拥而上,展开血腥屠杀。
事实上,绝大比例的伤亡都是因为溃逃而产生的。真正死于接战的兵士并不很多。只要心理素质过硬,有足够过硬的纪律支持,这种战术就只能显出原始和简陋。
教导营按照阵型变化训练,在抵御白甲兵突击的同时,缓缓分向两侧,将这支锥子放进来。喜出望外的巴牙喇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应对战术,挥刀挺进。为刀头的血液而兴奋。其后的甲兵也纷纷聚拢,要将这个缺口扯得更大。
“战!战!战!”
奋起的明兵如同被压到底的弹簧,终于爆发出齐声怒吼。瞬息之间,六七支长枪、镗钯斜向里刺出,扎进冲锋在前的巴牙喇甲胄之中,将他重重挑落在地。一个火兵嘶吼着扑了上去,紧紧抓住巴牙喇的甲胄,挚出匕首。从领口扎了进去。
凶悍的巴牙喇一手握住了匕首,一手卡住那火兵的脖子,用力拧转,发出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徐梁亲眼看到了这一幕,挚出手弩,绞弦上箭,不等扣动机括。那巴牙喇已经被一杆长枪刺入眼眶,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