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大器一马鞭抽在了那随员的身上,随员痛呼了一声,赶快下马跪在了吕大器面前。
“侍郎恕罪!下官行事不周!下官有罪!不过些许火器,应该不足以影响大局,再者叛军只剩下两百余人,根本不足以成为威胁,必然会被剿灭……”
“若非如此,我定斩了你!”
吕大器气势汹汹的训斥了他一顿,然后对身边一名军官说道:“你带五千人去支援,尽快解决掉这支叛军!告诉秦诺,本官不想再听任何理由!”
“是!”
军官面带悻悻之色,点五千人马火速赶去了。
而此时,配军营兵营内,大眼儿带着仅剩的一千多配军营士兵正在做最后的抵抗,大营被四面团团围住,被四面围攻,他和仅剩的人马只能困守住大营的西南角落。
尽管他把能用的几门火炮和一些枪支投入战场,但是能使用的人手却不多了,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眼下,情况万分危急。
他眼睁睁看着无数弟兄死在弓矢的袭击和卑劣的毒酒之下,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一起喝酒吃肉的战友们死在眼前,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黄韬躺在自己怀里吐血,他心中痛苦万分。
更痛苦的是,他根本不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连防备都不曾有,谁能想到毒药来得如此突然!
“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朝廷的人要害我们?他们准备造反吗?”
大眼儿的副将徐敬业侥幸未死,但也是满脸的愤怒与不解。
大眼儿死死盯着京师的方向。
他想起了那一日徐梁和他的谈话。
可是无论是他还是徐梁都不曾想到作为当朝次辅的高宏图居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还是在天子脚下,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肯定是高宏图!一定是高宏图要害死国公,所以才对我们动手,国公的情况非常危险,他身边根本没有兵马,却被困在京城之内!我们……我们要去救出国公!”
“可咱们只剩下一千多弟兄了!”
副将徐敬业大呼。
“那也要去救!”
大眼儿大吼一声:“不能困死在这营盘里,必须要杀出去,天色还是黑的,若能杀出去逃走就有活路,必须要杀出去!你让弟兄们做好突围的准备!”
“怎么突围?”
“顶着大盾杀出去!正面搏杀!咱们对面这些家伙一定是那些养尊处优的京营兵,那么多人围着咱们一千人号人都打不过来,显然是废物,咱们要是能冲击过去,正面一定能击溃他们!要选一个方向突击出去!”
“选择哪儿?”
大眼儿思考了一下。
“西面!往西突!东面的声音最嘈杂,西面声音少,西面人数一定最少!要走就从西面走!但是我们需要一些弟兄死守在这里给主力断后!”
“我来!”
徐敬业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将军!我愿意!我愿意断后!”
“你想好了,这是是必死无疑的局面,你若留下来,你必死无疑!一定会死!”
“想好了!国公待我恩重如山,没有国公收留我,我早就饿死了,现在是我向国公报恩的时候了!将军,我无牵无挂,只求你一定要把国公救出来!”
徐敬业死死握住了大眼儿的手。
大眼儿看了副将一会儿:“我向你保证,若我救不回国公,我必自杀谢罪,到时候到地下向兄弟们赔罪!现在,我命令你,为了国公,去流血吧!”
“是!末将领命!”
徐敬业面色如如铁,毫不动摇。
同一时刻,吕大器派出的援军也抵达了京营的进攻序列之中,那名军官立刻找到了负责此场战事的卫指挥使秦诺。
“秦指挥使,吕侍郎命令,必须尽快解决这些叛军,否则你就不用去见他了!”
秦诺恨恨的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