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阿珩一味向着自己靠近,自己却原地不动,只等着他就自己。
她不是山,她也可以去就祁珩。
感情里只有双向奔赴,才是最公平、最动人的,一个人不管最初有多爱,得不到回应,也就累了。
她不想她的神明因为她而落寞暗淡。
祁珩只觉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他的心。
看着女子笑靥如花的模样,祁珩只感到自己的胸腔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
若非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将凤璟妧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要是可以,他还想亲亲她。
“方今强邻环列,虎视鹰瞵,大魏步步艰难,举步维艰。没想到外乱未歇,我大魏内部竟也开始人心浮动。”
祁珩听她有些悲观的语气,不由抿抿唇,道:“他们垂涎我大魏五金之富也不是一两日了。可是你看,这么多年,这么多代,大魏依旧傲然屹立,别国只有来贺的份,这说明我泱泱大魏是有神明庇佑的。”
“你知道我从不信鬼神。”
凤璟妧是无神论者,只相信人定胜天。对于什么天命所归这种话,不过是执政者用来愚昧百姓和稳固地位的政治手段,她可不信这些。
祁珩哑然失笑。
“你就不能同流合污一下?”
凤璟妧笑着摇头,“不能!”
他二人边说边笑,看的身后几个小跟班都齐齐抿唇。
主子们好,他们就好。主子们两个都好,他们就都好。
“他们是想蚕食鲸吞、瓜分豆剖。拿储君的身世作筏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快得很。”
凤璟妧微微一叹,道:“你说的不错,真是一个比一个心脏。”
祁珩失笑,摸摸她的脑袋。
“等着吧,我看这天啊,是要变。咱们沉沉浮浮,先避一避吧。”
果然祁珩这话说的不错,没过多久皇帝就下令将太子软禁东宫,剥夺皇后后宫之主的权利,收回凤印交给抚育六皇子的淑妃。
这件事实在是迫不得已,舆论最是令当政者为难。
如今坊间民巷,口口皆是太子血统不纯,皆骂皇后不守妇德,甚至连齐国公府的红墙都有人泼了粪便。
更有落榜的学子在后墙上用黑狗血为墨,以大扫帚为笔大放厥词,怒骂齐国公与国公府,最后骂着骂着,连一直闷不做声的凤璟妧也骂了进去。
“这些人简直放肆!”
祁珩听说有人往齐国公府的大门上泼粪,气得连外罩都没穿,提了剑便要出王府。
“不,本王不能在正门出去。”
他心思一转,回身对着星云和龙影道:“去给我牵一匹马,我要在后门饶过去。”
气煞他也,一群刁民和破烂书生,竟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国公府,真是把他当成一只只会笑的纸老虎了。
星云应是后飞快跑去马厩,留下龙影在祁珩面前与他两眼相对。
“你点上几名府兵,随我一起去。”
“得令!”
祁珩翻身上马,一张脸冷的像是腊月里的湖水,一双黑沉沉的眼望不到尽底。
“齐国公府有谋逆之嫌,为什么不将齐国公叫回来对峙?”
“我看就是齐国公恃功傲居,想要来一招偷天换日窃取政权!”
“让凤仲甫滚回来对峙!太子和皇后都被禁足,没道理齐国公还在外边天高皇帝远的统领十数万大军!”
“就是就是!”
……
人群中一但有人开始带节奏,人们大约就会被他们带着跑,就像现在,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却也和他们一起对着齐国公府的大门指指点点。
“大家听我说!齐国公府传承至今,煊赫无比,听说在北疆,世人只知凤家大帅而不知祁家皇上啊!”
“这样的臣子,难道就没有一点违逆之心吗?如果没有,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