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皇城,白天是朱墙碧瓦令人神往,夜晚是不夜之天杀机四伏。
“杀!”
一声声嘶喊响破云霄,白日里还完好无损的皇城大门此刻已经被撞击的就要断掉。
皇帝一身明黄立在城墙上,目眦欲裂地看着几次险些丧命于乱箭下的太子,暴怒道:“开城门!朕要救太子!”
有臣工扑通一声跪下,面色痛苦地哀求:
“陛下!现在底下都是反贼,万万不可开城门啊!”
哪知皇帝一脚将他踹开,愤怒地指着他咬牙道:“那是朕的儿子!是你们的储君!他现在生死一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皇帝与皇后年少情深,只有太子一个孩子,自然看的比命都重要。
他大步走到跪地的大臣们面前,弯下腰紧紧盯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觉得朕不配当这个皇帝?是不是觉得朕懦弱无能、胆小如鼠?”
他冷笑一声,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刀,架在守城将领魏豹的脖子上,狠声道:“开城门!”
他的确不是当皇帝的料,但他却能当一个父亲!
他是天下人的君父,更是自己孩子们的亲父!若是自己的儿子都不救,他还有什么脸面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魏豹低下头,只得应是。
城门缓缓开了,护卫皇帝的禁军倾巢而出,太子的肩膀受了伤,他身边跟着的是齐国公府五公子凤景琛。
此刻他二人正拼命躲避反贼的乱箭,凤景琛一把断天刀舞的虎虎生风,将太子保护的密不透风,每次都是险险躲过丧命的危机。
“杀太子!江山无储君,皇子尚年幼,大魏的天下就是我们的!”
“缘何你我为草芥!我以我血换新旗!”
太子一双眼恨得通红,他紧紧跟在凤景琛身后,听到这话再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他暴喝一声,抽出凤景琛腰间的短匕首就要冲出去杀敌。
“殿下不可!”
凤景琛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有人一刀砍过来,凤景琛只来得及往后退一步,胳膊还是被砍了一刀,顿时只见一道血光冲天。
“阿琛!”
太子痛苦地哀嚎一声,他几乎用了全力地拼过去将那把匕首死死插进那人的心口,一双眼已然是红的滴血。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殿下小心!”
凤景琛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重创,若非是一口气吊着,现在只怕早已昏倒在地。
他看着太子身边涌过来无数穿着百姓服饰的军中高手,心脏剧烈跳动,强撑着一口气将手中长刀一把掷出去,将太子身后的一名叛军直接封喉。
“凤家公子在这里!杀了他!杀了齐国公府!杀了长公主府!为永昌侯报仇!”
无厘头的话让人不得不想到这一切都是被囚禁的候府所为,一时之间,皇权、军权,都在他们的死亡名单上。
凤景琛在听到他们要对齐国公府下手时更加着急,鲜血汩汩往外流,他的脸色苍白的像戏台上的鬼,嘴唇没有一点颜色,隐隐有些发乌。
眼见着敌人的大刀就要落在凤景琛的头上,他几乎是认命的闭上了眼,却突然感到一股热流喷洒在他脸上。鲜腥味儿传进鼻端,他猛然睁开眼,就见到眼前的那名叛军瞪大了一双眼直直向他跌下来,而他的胸口,正插着他的断天刀。
“本将在此!谁敢放肆!”
凤景琛和太子惊喜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就见凤二老爷铠甲披身,一把红缨长枪横扫千军。
“二伯——”
“凤将军——”
“殿下莫怕,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他策马而来,铁蹄将拦路的叛军踩在脚下,红白相间的脑浆淌了一地,令人作呕。
凤二老爷利落下马,将已经昏迷的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