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脸色一片酡红,靠在楚亦肩膀上,借着酒劲不断发牢骚。
楚亦也没好到哪去。
这么多花样的酒一掺,他一个从前很少喝酒的人,身体再好也扛不住啊。
“师姐,我懂你,在山上,师父也不准我去给师姐们画出浴图,可那又怎么样,你不信就去打听打听,哪个师姐的沐浴图我没有个十张八张的?”
温雅嗤笑一声:“胡说,我也是你师姐,你有我出浴图么?”
楚亦一愣。
“对哈,都是师姐,我不能厚此薄彼啊,走!”
他一把拉起温雅,后者迷迷糊糊的问道:“干嘛?”
“师弟给你补上!都是青苍山的一份子,哪能把你落下呢。”
“这话我爱听,都是师父的弟子,我差哪啊,走!”
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酒吧,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出门拦了辆车回家,一进门,温雅就把高跟鞋甩飞出去。
“师弟,你那什么图怎么画的?”
楚亦打了个酒嗝:“沐浴图,你得沐浴,要沐浴,你得……”
“懂了!”
温雅比了个OK,朝卫生间走去。
每走出几步,地板上就多件衣服。
随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师弟,你人呢?”
“马上。”
楚亦撕了张纸,又拿上笔,走进了卫生间中。
“师姐,你想来个什么风格的,婉约还是狂放……”
“师姐是那婉约的人么,要狂放的。”
“那你先劈个叉。”
……
翌日,楚亦还在做梦。
梦到温雅让自己给她画个狂放点的沐浴图,自己借机大饱眼福和手福。
正当他梦到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一股大力忽然袭来,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腾空而起。
咣!
重重摔在地板上,楚亦终于惊醒,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
然后就见床上,温雅羞愤欲绝的抱着被子,手里拿着一张写实素描,脸都快滴出血来。
“楚亦!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亦眨眨眼:“我啥也没做啊。”
“那我怎么……”
温雅低头看了眼,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
“你怎么了?”
楚亦没听懂,又反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我还想问你呢!”
“额……”
楚亦坐了起来,昨晚的事情逐渐涌现出来。
他猛地一拍手:“我靠!”
温雅怒目瞪着他:“你想起来了?”
楚亦点点头,一脸懊恼:“我怎么就喝多了呢!多好的机会啊。”
温雅杀气腾腾攥紧了手里的素描。
“你再说一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