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长江来说,汉水“狭窄”的堤岸,完全不适合江东水师作战。
他们庞大的船只在汉水行驶,颇有“大材小用”之意。
这就给了刘禅机会!
“启禀公子,第一批撞木准备完毕。”赵统铿锵汇报。
所谓撞木,即前端削尖的圆木,都是参天树干。
刘禅眸光冷冽,映照着炽热的火炬,绽放锐利的辉芒。
“放!”
坚定的命令,传达三军。
旗帜一舞,赵统喝道:“割断揽绳,放撞木!”
春汛惊起浪潮,向下游滚滚而去。
尖锐的撞木顺着江涛,裹挟着千钧之力,风驰电掣,在浪涛中起伏。
轰!
伴随着撞击破开船舱的巨响,霎时木屑纷飞,第一艘江东船只前端塌陷,遭受了重创。
流水灌入船体,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怎么回事?”
“触礁了?”
夜色苍茫,潘璋只能隐约看见战船逐渐沉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轰!轰!
伴随着一声声巨响,越来越多的江东战船承受撞击。
“将军。”
“是水面!”
步骘指着江面漂泊的撞击,心神震颤。
“避!”
潘璋呼喊着,却没有太大的作用。
江面漆黑一片,等到他们看到撞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恨!”
“刘备军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潘璋怒气滔滔,犹如实质。
无敌天下的江东水师,还没有遇到敌人,便折损了十几艘战船。
这仗还怎么打?
潘璋不甘心,驱船而上,完全是拼运气前行。
一波波撞木顺流直下,对于刘备军来说,根本消耗不了什么资源。
这是刘禅早就准备好的大礼,能够对江东水师造成致命的打击。
狭窄的江面,限制了江东水师的发挥。
“公子,火船准备好了。”赵广神色肃然,船上堆积了很多干柴、火油。
“去吧,给江东水师一个惊喜。”刘禅沉声道。
为了此夜的渡江行动,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咚咚咚!
荆州水师的战船响彻嗡隆的战鼓之声,打破了沉寂的夜色。
关平亲临指挥,驱使火船前行。
潘璋听到战鼓之声,不怒反喜。
“好。”
“总算可以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荆州水师了。”
正当他以为两军终于可以来一场酣畅淋漓较量的时候,前方的荆州战船汹涌地窜起火焰。
汹涌的火势,比潘璋的楼船还要高,将江面照得通红。
“这……我糙!”
放了火以后,关平带着水兵乘坐小船驶向岸边。
轰!轰!
火船顺流直下,汹涌地碰撞着江东船只。
火势噌噌往江东船只上狂燃,一艘艘战船突兀地燃烧着,成为江面上一道道亮眼的风景。
江东水师又折损了几十艘战船,气得潘璋牙痒痒。
他连敌人都没有看到呢,就承受着这样巨大的损失,前方的路,到底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潘璋彻底惶恐了,失去了出征时的傲气。
岸边的战斗,也轰然爆发。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张飞纵横睥睨,瞬间凿穿江东先锋松垮的阵型。
他没有站在原地防御,而是主动出击阻敌,打了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
在严密的阵型下,张飞迅速对冲敌军。
江东军崩溃了,死伤遍地。
低沉的冲锋号角爆发,汉军践踏着大地,毅然追随着张飞前行。
战场瞬间被张飞搅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恶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