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要这种东西？！”白术感觉自己被耍了，这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私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为什么偏偏别的都不要，只要这种东西？
白术闭起眼睛，双手握拳浑身一阵颤抖，最终还是说道：“好，交易达成！我去取纸笔。”
随着白术离开，我也看向了钟离。
钟离微微笑道：“无妨，这是阻碍他的心魔，亦是指点你的良药。交易之后，最好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人同样明悟。当然，也有可能他还会继续陷入执念之中。”
不多时，白术回来了，除了纸笔之外，他还端上来了三杯茶水：“两位，恕我之前我行动多有不便，但璃月的待客之道我亦是不敢相忘。”
接过白术递过来的茶水，我和钟离皆是相视一笑。毒药对神明是无效的，伪装再怎么完美也没用。而且如果味道不错的话，我们也会当做普通茶水直接喝下的。
白术拟定了一份契约，将其递给我们查看。
钟离看了一眼后就递给了我，显然他觉得并没有问题。
我也接过契约看了一眼，大致就是不要泄密之类的。实际上这种契约对我们毫无约束力，但我们都是那种遵守契约精神的人。
既然白术愿意，那么我们也就陪他签署一下好了。
在我们将契约签署完毕之后，白术也终于开始讲述了关于他的故事。
其实白术并不是为了自己去寻求长生，而是为了别人。是的，就是别人。白术并没有说那人是谁，只是说他愿意为了那人甘愿付出一生。
为了长生，白术开始了不断的试药，这才会出现他那病殃殃的身体。为了长生，他收养了僵尸七七，试图从七七身上获得长生的秘密。为了长生，他甚至可以……
总之，白术确实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甚至他的感情很丰富。但那一切，都是为了长生这一个目标。
听完了白术的故事，我感觉这人脑子可能有很大的问题。反倒是钟离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是很精彩的故事。不过你还隐瞒了一些……”
白术看着钟离那宛如能够洞穿人心的双眼，开口说道：“讲了那么多，嗓子都干了，先让我喝杯茶润润喉。”
白术举起茶杯，向我们示意。
我们自然同样举起茶杯和他一起一饮而尽。
我砸吧砸吧嘴，嘴里只有茶叶的苦涩味道，并没有尝到毒药的味道。是没有放？还是无色无味？！
当我们都饮完一杯茶后，白术说道：“有关于长生的消息……”
钟离看向我，我无奈，看来只好由我开口了。
我向白术讲述了关于我的事迹，当然不是无垠大陆的不老泉以及魔化等事情了，虽然不老泉泉水确实可以让人永葆青春，魔化也算是变相的长生。
但这种异世界的事情，显然就算给白术一辈子，也休想追逐到。
所以我所做的事情很简单，身后一对希望之翼展开，浑身发了一下白光，白术就当场给跪了……
是的，真的跪了！双膝下跪的那种！
璃月港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纯白色的希望羽翼，当初对抗魔神奥赛尔的身影。
还有…岩王爷离开之后，那些重新复活的人。
虽然很多人嘴上说着岩王爷保佑，但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死而复生这件事是[白神]做的。
只不过因为岩王爷根深蒂固，所以哪怕真的是其他神明所做，但他们也会第一时间想起岩王爷。
白术本来以为我们会说出什么消息，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哪怕只有一成可能获得长生也要去试一试。
而此刻，在见到我一句话没说，直接展开希望之翼如此证明之后，白术跪了。
生平第一次如此跪下，跪的他心甘情愿，跪的他心中愧意满溢，只恨没有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