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把塞西莉亚花放在自己的身上作为装饰呢?”
“而且天空之琴上也有塞西莉亚花,我可不觉得一个不喜欢塞西莉亚花的人会将这种花装饰在每一处。”
我右手扶额:我的天呐!她怎么会这么认真!
难道说这就是女孩子的敏锐察觉力吗?
可是她平时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住,甚至连一起战斗过的朋友都能忘的一干二净。结果现在居然连温迪的小习惯都观察的一清二楚。
荧小声嘟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长得好看,我才不会…”
我诧异地看向荧:“嗯?你刚刚说的什么?”
荧连忙摆手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走在前方的温迪脚步放慢回头看向我们:“在聊什么呢?”
荧连忙快跑两步:“没什么,只是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花朵罢了。”
温迪右手轻抚下巴,看了荧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随后笑着说道:“真的只是这个吗?”
荧不停点头:“当然!以前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将塞西莉亚花插在帽子上,刚刚就问了一下圣云。”
温迪右手自随身空间之中取出了之前我送他的那朵塞西莉亚花,只不过现在这朵塞西莉亚花已经不再新鲜。
“其实答案很简单,曾经我便向你们讲述过高塔孤王的故事,那么现在,就让我将那未讲述完整的故事再添上一笔吧…”
见温迪又要讲述故事,我顿时竖起了耳朵。毕竟记录故事的书籍,其中真实性是很令人存疑的。
如果是温迪这个见证者亲自讲述,那么其故事的真实性,就不再存疑了。
温迪走到平台的断台,不顾高空直接坐到了断台的边缘,背对着我们说道:“要来一起坐坐吗?”
我没有什么犹豫,和温迪一起坐到了断台上。没有人知道高塔断台是不是会如以往一样坚固,还是会在下一刻轰然倒塌。
荧微微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我和温迪的身后。
派蒙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不论我们是站是坐,她都是飞着的:“卖唱的,可以开始了吗?”
温迪微微一笑,右手轻抚神之眼,将它化作木琴「菲林」:“随时可以。”
“世界上最好的吟游诗人,要拨动他的琴弦了。”
随着温迪的曲调渐入佳境,他口中的叙事诗也缓缓吟唱而出:
“那是属于高塔孤王的时代…”
“那是被困于风墙之中万千渴望自由者的时代。”
“也同样是我和他的时代。”
“他生于高塔之内,”
“成长于风墙之中。”
“但自由的种子却在他的内心之中伴随着时间而逐渐生根发芽。”
“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他向我问出了那样一句话:”
“‘你是否见过风墙之外的花朵?’”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他口中话语的含义。”
“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他和初见时的不同。”
“少年微微一笑:‘抱歉,让你听到了这种奇怪的话。’”
“‘但,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不同于被约束于风墙内,那真正的自由的花朵。’”
“‘与我共同举起叛逆之旗吧,我们会推翻那高塔的孤王,拥有真正的自由!’”
“我自无不可。”
“而在暴君陨落前夕,风墙未曾溃散之时。”
“我曾循着他的愿望穿过了风墙去寻找那「自由之花」。”
“而当我回来之时,”
“战争已经爆发了。”
“一路之上,我们屡战屡胜。”
“自由的意志,最终击溃了独裁的暴君。”
“但当我手捧塞西莉亚花来到友人身前时,”
“他已经永远地闭起了那双充满了抗争意志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