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话对于顾卿九而言不痛不痒,却也提醒了她。
顾晚晚是最大的威胁,如果她把星星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怎么可能逃得出她的手。
想到这里,顾卿九脸色阴郁,阴森骇人,“我警告你,不要打星星的主意。”
“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顾晚晚勾唇狞笑,她不知道这些还只是存在于心里的想法是怎么被顾卿九看出来的。
她确实容不下那个小贱种。
她是要嫁给简赫做简家的太太的!
简赫只能跟她有孩子!
“就凭你?”顾晚晚不屑一顾,“有种带着你的野种滚远一点,我还不想要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脏了我的视线。”
听她一口一个野种叫的欢,顾卿九怒火汹涌,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顾晚晚的脸上。
那张狰狞的脸被抽得更加扭曲,顾晚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个贱人还敢打我?!”
顾卿九本来已经痛的没什么力气,但母性还在支撑着她。
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她都没跟顾晚晚多说,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摁在了地上。
像是要把这些年受到的所有不公的怨气都全部发泄出来一样,她掐
着顾晚晚的脖子,目眦欲裂。
“别碰我的星星。”
看着顾晚晚满脸惊恐的挣扎,她的心里忽然涌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反正她是要死的人了,如果就这么替星星抹去障碍,死也算值得。
顾晚晚不过是个软柿子,被喉咙上不断收紧的手吓得眼泪狂流,“咳咳……姐姐……呃,我错了…求求你…”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心疼。
但望着她的视线,顾卿九忽然平静下来。
掐死一个顾晚晚,还会有第二个顾晚晚,对于那些想要嫁给简赫的人来说,星星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与其杀人,不如她自己好好活下去。
想想靳寒说的百分之三十五的生还概率,她下定决心,掐着顾晚晚喉咙的手缓缓松开。
差点被掐死的感觉已经把顾晚晚吓得失禁,房间里弥漫开一股难闻的味道。
顾卿九冷眼看着她,站起身,“这是我给你的警告,希望你能牢牢记住。”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陡然又开始模糊起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合,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视线还很模糊,只能依稀感觉病床边
上围满了医疗器械,而远处站着一个正在跟医生交谈的人。
他转过来,是眉头紧皱的简赫。
顾卿九痛苦的把眼睛闭上。
如果简赫下一刻要因为她的病情来怜悯她,那她苦苦维持了这么久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简赫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就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身体一颤,心也悸动起来,眼眶逐渐湿润。
却没想到,接下来简赫的一句话对于她来说犹如惊天霹雳。
“你可以抛下孩子跟靳寒出国生活。”
“胃癌晚期病例,亏你想得出来,是还想要我怜悯你?”
“还是你想我跟星星说,他的母亲是因为出国治病才要抛下他的,好维持你这个虚伪的好母亲形象。”
简赫一字一句,都像是扎进她心的箭矢,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顾卿九泪眼朦胧看他,把他表情上的厌恶通通纳入眼底以后笑起来。
她带着泪在病床上笑得不能自己。
明明好疼,她怎么会笑的停不下来。
她这副模样让简赫后退一步,满脸嫌恶,“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够解决问题。”
顾卿九笑的喘不上气直咳嗽,“简赫,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