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明闲来无事，跟着武则天一同出席白马寺开门仪式。
武则天在新建的寺庙前演讲，表示自己爱民如子的决心，赢得底下无数百姓欢呼。
仪式最后，面目清秀的僧人走到庙门前，从武则天手中接过代表主持位子的权杖。
“金蝉，你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拥有佛性，白马寺主持的位子就交给你了。”
“多谢陛下，小僧自当心怀感恩，为陛下和大唐虔诚祈祷。”
僧人低声诵念佛号，脸色平静，看不出悲喜。
一旁的姜明，看到僧人的模样，眼睛不由自主放大。
这不是游戏中的金蝉吗？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在游戏背景里，金蝉本来也是神族的仆人。
后来在人类和魔种大战的时候，金蝉悲悯世人，为了救人而死。
想不到，千年之后，他竟是在长安转生了。
根据背景，金蝉这一世需要吃些痛苦才能唤醒前世的记忆，从而开启西方求佛的道路。
这是个老好人，姜明不忍心看他受苦，灵机一动，便想到办法提前点化金蝉。
“金蝉，听闻你是长安最有佛心的僧人，我不服。”
不太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衣男子面带微笑。
“姜明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
武则天眉头微皱，表示看不懂。
论武道，十个金蝉也不是姜明的对手，但是论佛法，十个姜明也同样不是金蝉的对手。
她想不明白姜明说这种话是为了什么，自取其辱？
台下观众，就不是不理解这么简单了，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很愤怒。
“这人谁啊，竟然当面挑衅金蝉法师？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好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我想起来了，他是姜明，就是那个炎黄国主！”
“原来是他啊，难怪这么狂妄，不过就算是炎黄国主，也不可能比金蝉法师更懂佛法。”
“我觉得也是，看他怎么自己打自己的脸。”
金蝉看向姜明，眼神依旧是很平静，无悲无喜，甚至有些木然。
“这位施主，贫僧从没有说自己是最有佛心的，不过是大家的谬赞，请你不要当真。”
金蝉回答的很客气，但是姜明不依不饶，因为他本来就是故意找茬的。
“哼，不管谁说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认为，我就不服。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施主请讲。”
姜明道：“我问你，什么是佛？”
听了姜明的话，台下稍微懂得佛法的人都乐了。
“且，还以为他会问什么高深的问题，竟然是这种入门级别的。”
“这还用问吗，佛自然是释迦摩尼了。”
金蝉沉默片刻，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回答：“回施主的话，佛指的是释迦摩尼佛祖。”
台下观众跟着轻轻点头，旋即像看傻子似的看向姜明。
姜明面对众人不善的目光，摇摇头，讥笑道：“最有佛心的僧人，就这觉悟？”
听了他的话，金蝉脸色微微一变，台下观众更是直接炸毛了。
“你在说什么？金蝉法师说的不对吗，佛不就是释迦摩尼吗？”
“你根本不懂佛法，不要上面丢人了，赶紧下来吧！”
群情激愤，有些佛教狂热信徒，甚至恨不得把姜明拽下来狠狠揍上一顿。
“阿弥陀佛，莫生气，莫动怒。”
乱糟糟的声音中，金蝉默默双手合十，一股温柔和煦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愤怒的群众被这股力量感染，焦躁的内心霎那间变得安静下来。
平息众人的怒火后，金蝉放下手，对姜明道：“施主觉得贫僧觉悟不足，那么请问施主，你觉得什么是佛？”
姜明就等他这么问，嘴角不着痕迹的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