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儿放肆了?小小一个通房而已,容府还没有人能管的了你了?我怎么说也是你们容府的半个主子,而你连半个主子都不是,区区一个奴才,竟敢私自拦下我。”
薛韶锋彻底被激怒了,他从来不是一个把尊卑看的如此之重的,但悦娘这种心术不正的,没必要对她有好脸色。
薛,这个字,她也配说的出口,什么玩意儿?想知道他的底细?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些。
“你。”脸被气的赤白相交,无比怪异。
悦娘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在建王那儿姑且不算,比较那位可是个皇子啊,可眼前这位呢,指不定就是那乱臣之子,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能被他给骂了?
“哼,驸马爷?若你真的姓薛,那就不是什么驸马爷了,断然也不可能是我们容府的姑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哄骗了公主,可骗不了我。”
她现在算是清醒的,没有咬着容素素不放,那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容素素知情,皇上也是不忍心怪罪的。
悦娘这般胸有成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然而这等冲昏头脑之事不见得就是好的。
薛韶锋眼里不再是满天星
海,而是杀气,浓烈而强势,可惜悦娘瞧不见,满心满眼都是以为自己抓到了薛韶锋的小辫子。
遥想那时,她可是见过这位真容的,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是她笃定此人没有像传闻中那般容貌尽毁。
一个人长得好好的,为何要戴面具,掩盖真容,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别人认出他,而且支撑这唯一一个理由的,便是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时建王知晓他姓薛,那神色,那紧张,那声响,可想而知此人的身份有多不一般,所以,所以此人应该是薛家后人,就算他不是嫡系,也有可能是旁支,总之他不简单。
对,定是不简单的。
悦娘似已经抓到了薛韶锋的把柄,这一激动,白净细长的手指就这么戳着薛韶锋的胸口。
“你。”放肆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是一阵惨叫,此声颇大,凄惨而无助,很快府上的侍卫们闻声都跑了过来,就连刚离开没多久的容晋庭也跑了过来。
“这。”
地上一截沾血的手指,在黑黢黢的地上显得那么的刺眼,侍卫们看清楚苦主和伤人者后面面相觑,这事叫他们如何管。
“发生什么事情了?谁在府上大呼小
叫的?不知道公主回来了吗?”
容晋庭的出现,让一众侍卫们松了口气,主子出现了,而且还是能够处理这一桩事情的主子。
“你,你?”
刚想喊出薛韶锋当然名字,被其瞪了一眼,随即看向坐在地上的那抹青绿色,还真是扎眼。
这一看还真是不得了,悦娘?她不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吗?没有他的允许,怎可出院子?
“发生何事了?”
要怪就怪容晋庭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而忽略了地上,离得他最近的一个侍卫,指了指地上,容晋庭才瞧见。
断指?猛的一看还真的吓了一跳,眼神很顺从的看向悦娘的手,虽然被她捂着,可是不难看出受伤了,那真是悦娘的手指。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晋庭很想找薛韶锋问清楚,可他的脸色堪比锅底灰,这一下子还真不敢上前,哪怕就是问一句。
转身问那些跟他一样,一问三不知的侍卫,得到肯定的摇头之后,气的容晋庭走向悦娘。
那张小脸因为疼痛正在滴汗,平日一看还有七分美人样儿,如今乍的一瞧,只有七分鬼样,容晋庭忍不住的皱眉。
“说,究竟发
生了何事?你怎就惹恼了驸马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悦娘本就害怕,一听到容晋庭的声音,眼泪更是决堤般,以为找到了大救星,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