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悲愤为力气,猛的推开了薛将军,一脸的较真,她还就讨债了。
“你可知道我被囚禁了,还是十多年啊,我终日囚禁在狩猎场的一方小天地,日夜受尽看管和冷眼,没有自由,你知不知道那些年我就跟行尸走肉一般,我日日盼着你没事儿,祈求上天能让你出现,让锋儿无恙啊。”
薛将军泪眼婆娑地看着满脸委屈的韶阳郡主,无尽的自责,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是他给了他们娘两带来的伤害,这一点,不怪别人。
“韶阳,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韶阳郡主不愿听薛将军说话,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在哪儿?这些年你都在哪儿?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不是我不想找你,只是我有心无力,我被困在雪山上,生死未卜,好不容易下了山,才发现自己命不久矣,耗尽了一生的武功,庆幸的是保全了自己的命,随即而来的便是你和锋儿的噩耗,还有薛家除了逃走的之外,全都惨死在杨木刀下消息,等我苟延残喘的回到皇城,一切物是人非。”
薛将军温柔的擦拭着容素素的泪,
平静的诉说着这些年的遭遇,他的委屈和韶阳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韶阳如同被点醒了一般,愣愣地看着薛将军,是啊,她的将军不是去游山玩水,是被陷害的不能回来,生死未卜,天哪,他又是受尽了什么磨难?
抓着薛将军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滚烫的泪水洗涤着薛将军的手指,韶阳郡主痛苦的闭上双眼。
“你可知道,每一日我都想着你,念着你,每一日我都想着我们认识的种种,成婚的甜蜜,生了锋儿后的热闹,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撑过每一日。”
“对不起。”薛将军愧疚不已,他又何尝不是想着韶阳,可他要复仇,要找儿子,只能把这份感情埋在最深处,不敢想,不敢提。
韶阳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甚至就跟着了魔似的,边流泪,边抚摸着薛将军的头发,原本黑光亮的头发,如今有了不少的白发。
“你可知道当日得到你叛变的消息,我都急得吐血了,你可知道我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把锋儿托付给别人,动身去寻你。你可知道,那儿满山都是残肢鲜血,我靠着双手一个个翻过去,就是为了确认是不是你,你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