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进门的庞洪并未注意到永耀皇隐晦的打量眼神。
见庞洪完全没事儿,永耀皇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不会有人用这么蠢的法子毒杀他。
不过,永耀皇还是不放心,万一有毒不是这么快发作的呢?
永耀皇喝了口茶,愤然的将茶盏磕在榻上小桌上,满脸怒色,“云昭太后真是敢开口,张嘴就是一百年的税银。”
“还要以去年为标准,不管天灾人祸都要得到。”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柳芸:“……”
厚颜无耻就算了,为何还要特意加个“女”字?
强烈怀疑永耀皇在性别歧视。
算了,其实可以把怀疑两个字去掉。
庞洪自然能同仇敌忾:“可不是嘛,奴才觉得云昭可能是穷疯了,居然打这样的主意。”
永耀皇起身,感觉气血又往脑门冲了冲。
“看来,云昭的情况比推测的还要危急。”
闻言,只有柳芸一脸懵逼。
啥玩意儿?云昭的情况怎么危急了?
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
抄了长公主,六皇子,以及七王的家,国库和皇帝私库都肥得流油好不好?
更加不说她了,有永晖末代皇帝的九成家当,虽然有些东西因为年代的问题已经不值钱了,可大部分还是很值价的。
还有永晖开国皇帝的陪葬品,以及暗中截留的一些抄家所得,皇帝的孝敬等等……
去年开始,还有各种垄断的产业,不仅将八大望族打趴下,还赚得盆满钵满。
除了皇帝那叉烧儿子特别糟心以外,云昭的一切都挺好的啊!
思及此,柳芸顿时来了兴趣,她倒是想听听外人眼里的云昭是什么样的。
毕竟,很多内情只有自己知道,外人只能凭借看到的去猜测。
庞洪甩了甩佛尘,翘起兰花指:“可不是嘛,云昭皇室为了对付八大家,可没少贴钱,那些东西卖得那般便宜,能撑得住一年两年,还能撑得住八年十年吗?”
永耀皇认同:“要不是云昭之前抄了长公主和七王,还有太师府和启王府,根本无力支撑这样的商战。”
“那些东西质量不算差,怎么可能低廉到那种程度。”
“不过是赔本打击八大家。”
“恐怕云昭的皇室根本没料到八大家这么能撑,到现在还没彻底败落,只能死撑着……骑虎难下啊!”
那些笔墨纸砚,曾经多高的价格啊,原材料再便宜,又能低到哪里去?
不见到方子,不了解工艺,外人绝对无法相信东西可以卖到那么个低价。
他们只觉得云昭皇室在硬撑。
柳芸:“……”
真的,她赚了很多的。
一点没觉得死撑或者有什么难的。
柳芸纳闷,难道其他四国也这么看云昭?
庞洪:“怪不得云昭太后死要银子。”
永耀皇点头,脸色黑沉:“太后绝对是故意的,她很清楚去年五城的税银是多少,又是什么情况。”
“看似不经意,实际上是故意的。”
柳芸呵呵,她确实是故意的,然而,她死要银子真不是因为穷。
纯粹觉得银子再多都不嫌弃。
而且,除了要银子,要其他的东西更麻烦啊!
庞洪:“看来,应该就是云昭太后从永耀借道经过时了解的。”
永耀皇冷哼:“每座城的税银都应该是机密,要是让朕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将消息透露给了云昭太后,朕定将他碎尸万段。”
庞洪咬牙切齿:“该,这……等同于通敌叛国。”
“若非如此,陛下现在又怎么会这般被动。”
“可是,陛下为何突然要跟云昭太后清算?”
永耀皇回头坐了下来,再次隐晦的打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