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开口,萧辞逸便介绍道:“这位小兄弟带着他妹妹来山里寻神医治病的,我看天色已晚他们也无处可去,就带他们回来了。这会该是饿坏了,我再去拿两幅碗筷。”说着走进屋内又拿了碗筷出来。
在这深山之中,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客人。面对他们的到来,墨意卿也很是欣喜,笑若春风,热情道:“早知道有客人就该多备些酒菜了,都是些山里的野味,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快坐下吧,饭菜都做好了,很快就能开饭了。”
随后又向着屋内喊道:“彻儿,出来吃饭了。”
八岁的小元彻从屋内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他从小便生活在这深山之中,与飞鸟野兽为伴,极少见到外人。今日见到这两个陌生的大哥哥大姐姐,又是好奇又是兴奋,观察着他们华美的衣饰,想和他们说话,却又有些害羞不敢开口。
墨意卿从屋内端出几个小菜和烧饼,放于桌上道:“今日没有煮米饭,只做了些烧饼,你们先尝尝,要是吃不惯,我再给你们煮饭去。”
?小时候他最爱吃的就是母亲做的烧饼,那么多年他从未忘记过这个味道,直到此刻再次入口,竟是百感交集。
?墨意卿见二人衣着华贵,想来是富家的公子小姐,也不知能否吃得惯这山中的粗茶淡饭,有些担心地询问道:“可还能入口?”
萧元彻心中蓦然一酸,强忍泪意,称赞道:“很好吃,是真的很好吃。”
墨意卿又见以念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于是关切道:“姑娘吃不习惯吧?”
以念连连摇头道:“不是的,是太好吃了。我想留着带回家,让绾绾姐姐和大师兄他们也尝尝。”
萧元彻无奈地低声道:“念儿,你吃过的东西,怎么能拿给别人吃呢?”
墨意卿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笑道:“喜欢吃就尽管吃,等你回去的时候,伯母再多做些让你带回去给你哥哥姐姐吃,好不好?”
以念开心道:“嗯!谢谢伯母!”
墨意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感觉这般亲切投缘,不由得将目光停驻在他身上许久。
萧辞逸笑着夹了菜,放入妻子碗中,道:“阿卿,你这样盯着别人看,还让别人怎么吃饭啊?”
墨意卿看看萧元彻,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奇道:“辞逸,你不觉得这位公子和彻儿长得很像吗?简直就像是彻儿长大了一般。”
“何止是长得像,就连名字也像,这位小兄弟叫袁彻,与彻儿就差了一个字。”萧辞逸也同样感叹道。
墨意卿轻抚着小元彻的额头,含笑道:“竟有这样投缘的事,要是我家彻儿长大了也像袁彻哥哥这般英俊就好了。”
小元彻抬头眼睛亮亮的望着和自己长得颇为相像的大哥哥,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以念看着也已是十六七的年纪,但行为却像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墨意卿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迟疑了一会,问道:“袁公子,你妹妹怎么会得了这样的病?”
一想到自己因心魔做了那么多错事,甚至害得以念失去了神识,萧元彻话语渐渐低了下去,眉宇间暗含哀伤,“念儿她......她受了些刺激,如今就像是个五岁的孩子一般。还有念儿并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
对于他的坦诚,萧辞逸眸现欣赏,“没想到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成家了,想来你父母一定很是欣慰。”
这一问,让离别的酸楚与重逢的欣喜在他中心翻叠交错,“我的父母……他们在我八岁时就已经双双离世了。”话到此处,他顷刻已是眼泪决堤,低下头不敢再看面前的父母。
以念急忙放下碗筷,心疼地伸手抱住他,抽泣着安慰道:“元彻哥哥你别哭,看着你哭,念儿也想哭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年轻人悲伤的神情,墨意卿竟觉得心中吃痛,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须臾,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