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四十万两能否兑付呢?”
“联合钱庄的掌柜看了银票后,便说四十万两都能够直接兑付!只是如此巨额的银两,若是要现银十万两以下能够一天内筹足,只要全部要提的话,却是至少要等上三天时间,他要向各家筹集现银才能兑付!”张福的眼睛微亮,当即如实禀告道。
隆庆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心里不由得对联合钱庄的好感大增,便是大手一挥地道:“人家筹银着实不易,这国债不是快到期了吗?先将即将到期的国债还上,剩下的银两押回内库!”
“遵命!”张福当即认真地拱手,而后将剩下的银票呈上道:“皇上,这是山西钱庄的五十万两银票,却不知如何处置呢?”
隆庆的两只脚丫在盆里搓了几下,眼睛变得不愤地道:“人家联合钱庄见票即付,他山西钱庄凭什么还要凭证?你明日再跑一趟,如果他们还不肯兑付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婢知道!如此不诚信的奸商,若是不乖乖兑付,奴婢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张福知道隆庆对这一大笔银两极度重视,当即双眼露出凶光地表态道。
次日上午,联合钱庄。
陈掌柜和一帮伙记接过四十万两的银两后,便是开始兑付钱银。
先将到期的三十万两给扣下来,接着打开后院的那座银库,然后将十万两装上马车让东厂的番子押送回宫。
在送走张福的时候,陈掌柜却是特意塞了一张银票给张福道:“张公公,辛苦了,还请以后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好说!”张福不着声色地收好银票,亦是喜欢跟联合钱打交道,便是十分欣喜地点头应承道。
离开联合钱庄,张福便携带着五十万两银票前往山西钱庄想要用强硬的态度兑付,却远远发现山西钱庄前面聚了好多的人。
“听说了吗?杨掌柜一大早带着钱跑路了!”
“当初放联合钱庄多好,我怎么就好到联合钱庄呢?”
“我的钱倒是一直寄放在联合钱庄,只是听了这张一百两的山西钱庄票号,结果今天来人跑了!”
……
围在门口的百姓手持着存银凭证,亦有人拿的是山西钱庄的银票,宛如是铁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道。
在这种时候,往往不缺乏事后诸葛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山西钱庄的银号信不得,你们却是偏偏不信!”
倒不全是事后诸葛,其实山西钱庄的倒闭是注定的。
虽然山西钱庄的初衷是跟联合钱庄打擂台,甚至要取代联合钱庄成为天下第一钱庄,但这其实是山西帮一厢情愿的想法。
联合钱庄的银票能够取得成功,一方面联合商团超强的信誉,另一方面联合银票具备着极高的接受程度和良好的流通性。
不说很多商铺其实欠着联合钱庄的钱,哪怕很多百姓通过田亩贷欠着联合钱庄的债务,故而他们手里的银票永远不可能变成废纸。
正是这些人群对银票的高度认可和需求,加上这银票换的银两比市面的银两品质普遍要高,致使很多流通到市场的银票并没有回流钱庄。
反观山西钱庄虽然亦向市场发行了很多的银票,但很多人得到银两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前来山西钱庄进行兑付。
这仅仅是其中一方面,在经营及营利方面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故而两者的经营效益早已经是南辕北辙。
随着山西帮不断遭到重创,特别最近杨百石等人因为行贿内官扰乱朝政而被问斩,加上王崇谷被罢免官职,而今的山西帮可谓是自身难保。
原本由多家合股的山西钱庄早已经弹尽粮绝,现在别说是要拿出五十万两,哪怕是五千两都不可能。
杨掌柜昨天面对着上门的张福,却是知道这个烂摊子已经捂不住了,故而寻得一个由头将张福支回去。
今天一大清晨,在城门刚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