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恨张居正和张守直的阴谋,亦想从他们两人口中得知其中的真相。
“林阁老,我刚刚亦是就事论事,你昨晚跟皇后联系确实不妥!”张居正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却是进行自辩地道。
这话听起来亦算是合理,但在场的官员却是不可能相信。若张居正真这般正义的话,那么早就熬不过严嵩和徐阶的时代,而不是现在官拜东阁大学士。
“林阁老,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反倒是你,即便皇后的信鸽是给林夫人的,但此举亦是殊为不妥!”张守直看到形势不对,当即先发制人地道。
林晧然的目光转移到张守直身上,却是冷冷地询问道:“我作为外臣,我家夫人确实不宜将信鸽给皇后,但你知道因何会有此信鸽吗?”
“谁知道你跟皇后是不是有……”张守直原本想借此往林晧然身上泼脏水,只是发现李春芳等人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林晧然如今掌握着最完备的情报网,却是不可能真会陷于被动局面中,便是望着众官员侃侃而谈道:“皇后跟陛下的关系不睦想必诸位早已经心知肚明,而早前皇后竟然在寝宫的床缝中发现了生女符咒。只是皇后仁德,并没有就此事进行声张,但亦害怕背后之人变本加厉谋害她及胎中龙种,故而才以防不测要了我家的信鸽!”顿了顿,他望向张守正满脸认真地道:“事关皇后的安危,事关皇嫡子之事,我林晧然无愧于心!若是张尚书真认为我做错了,你可以上疏弹劾于我,而我亦可以承担此罪责!只是皇后先是被人下了生女符咒,后又遭遇困于宫中,我想知道此等行径比我夫人跟皇后通信又当如何?”
张居正听到这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后,却是深深地叹息一声,发现他们的所有的谋算当真是班门弄斧了。
“林夫人跟皇后本就是情同姐妹,此事早已经人尽皆知!现在身处宫中如此限险,若是林阁老此举有罪,老夫愿一并承担!”林燫看到事情的缘由,当即便是表态地道。
“不错!若不是有此信鸽,我等今日还蒙在鼓里!若是要承担罪责,老夫亦愿意一并承担!”郭朴当即附和,而后矛头指向张守直和张居正道:“只是何人下生女符咒,又是何人欲谋害皇后及皇后肚中的龙种,此事亦得查核清楚,更应当幕后之人碎尸万断!”
一时间,包括李春芳在内的官员都已经有了抉择,大家亦是纷纷表示愿意跟林晧然一起担责。
尽管林家的行径有所不妥,但从整个事件来看,林家已然是皇后乃皇后肚里龙种的“外援”。若是皇后此次能够诞下皇嫡子,林家无疑是大明的功臣。
“此事确实是在下思虑不周,还请林阁老海涵!”张居正犹豫了一下,亦是果断做出抉择地道。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实皇后是否诞下皇嫡子,但林家跟皇后的信鸽往来的举动,他确实没有理由再行攻击。
张守直鄙夷地望了一眼张居正,显得理直气壮地道:“我张守直忠于皇上,做事亦无愧于心,跟你们亦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先行告辞了!”
“皇后正在生产,作为臣子焉能此时离开?”李春芳看到张守直竟然还想揪着林晧然的小辫子不放,便是沉声地道。
“此次不过是皇嫡女出生,犯不着满朝的重臣都在此吧?”张守直心知此次已经跟林晧然为首的文官集团撕破脸,亦是破罐破摔地道。
林燫等官员听到这话,顿时嘴都气歪了。在大家心心念念皇后诞下皇嫡子之时,这货竟然诅咒皇后生皇嫡女,这简直就是官场的败类。
林晧然将张守直的嚣张看在眼里,看着他举步便是要离开,却是淡淡地出言道:“张尚书,请留步!”
“林阁老,下官还得回家浇花呢?却不知有何指教?”张守直对林晧然同样不再尊敬,显得不屑地道。
朱衡等官员心里极是痛恨张守直的傲慢和无礼,此时则是好